第147节(1/2)
的世界里。」
「因为这是规则。」
「你就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种规则吗？」
直江察觉到了高耶想表达的意思，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怨灵并不是不能存在。你没想过，他们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吗？」
「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因为需要所以存在。如果说灵体的本能就是追求肉体，那么生者与死者围绕肉体展开的斗争，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不是自然界中的斗争吗？」
「高耶！」
「说死者就应该离开，这不过是生者的理论。我们难道真的应当站在生者这边吗？将我们否定掉的正义，真的是绝对的吗？ 其实我们不也可以就这么一直存在下去的吗？」
「那是禁论！」直江像打断高耶般，生硬地说道，「这会瓦解你。必须否定这种理论！」
「是谁禁止的？又是因为什么禁止的？如今为什么非得遵从不可呢！我已经被舍弃、被否定了……！被那些用这种理论将我们禁锢的人类！」
直江惊愕万分。窥视到高耶至今从未表现出的对谦信公深深的怨恨，他语言尽失：「景虎大人……」
高耶神情迫切。却又像要隐藏似的背过脸去：「对你来说，或许觉得这只是丧家犬的借口……但在变成野狗后，却终于看清了圈养家犬的牢笼。」
「您不能这么贬低自己……！」
「我已经受够了同情！你知道什么？不管怎样，赢走我最想得到的栖身之所的人正是你——直江！」高耶的眼底充满了的憎恨，满含屈辱而变得扭曲。拼命压抑这一切不断挣扎的高耶令人心痛不已。
「……算了。说了些不相干的话。抱歉！」
「不，高耶——」
「刚才的不是真心话。我只想说继我之后的适任者就是你，并不是刚才那些。」高耶打断直江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
在赤鲸众度过的每一天，让高耶心中疑问渐生。正如直江所言，在那段只知进食消化的日子里，自己的心也仍跳动着、并不断思考着。
「这些疑惑并不是忽然出现的，种子一直埋在我心里，不过是到了这种时候，终于开始发芽了而已。」
「高耶……」
「在自己变成猛兽之后，才开始正视这一切。」
在身为生者的所有大门关闭之后，高耶才从根原开始怀疑否定自己的事物。即——
「自然界不是从最初开始就允许死者残留在世的吗？」
「在听你说『人生之路仍在继续』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一切正如兵头所言。」
人类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人类。如果想要成为人类就要通过战斗去获取。
所有的一切都是战利品。
「这个世界的真理就是竞争。即使一个生命的诞生，如果也是数亿的精子相互竞争，获胜的精子到达终点与卵子结合的产物。那这种理论不也同样适用于灵魂吗？」
「高耶……」
「人的灵魂寄宿于一个婴儿体内，这或许也是竞争的结果。人——不，包括其他动物的灵魂说不定都一样，是与无数灵魂竞争取胜之后才得到的身体。你没想过吗？ 直江。」
「等一下……高耶！」
「如果是这样，那将来就无保证可言。大自然不禁止争夺。出生以后的竞争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是想说凭依和换生都是被充许的？这不过是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诡辩！」直江怒气冲冲的反驳让高耶瞠目，「您说过：生命只有一次，这对谁来说都是平等的，人生仅有一次，决不能被侵害。比谁都更强调这一点的不正是您吗？景虎大人！」
「直江……」
「人死了一切就已完结，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
「因为这是规则。」
「你就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种规则吗？」
直江察觉到了高耶想表达的意思，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
「怨灵并不是不能存在。你没想过，他们其实是理所当然的存在吗？」
「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因为需要所以存在。如果说灵体的本能就是追求肉体，那么生者与死者围绕肉体展开的斗争，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不是自然界中的斗争吗？」
「高耶！」
「说死者就应该离开，这不过是生者的理论。我们难道真的应当站在生者这边吗？将我们否定掉的正义，真的是绝对的吗？ 其实我们不也可以就这么一直存在下去的吗？」
「那是禁论！」直江像打断高耶般，生硬地说道，「这会瓦解你。必须否定这种理论！」
「是谁禁止的？又是因为什么禁止的？如今为什么非得遵从不可呢！我已经被舍弃、被否定了……！被那些用这种理论将我们禁锢的人类！」
直江惊愕万分。窥视到高耶至今从未表现出的对谦信公深深的怨恨，他语言尽失：「景虎大人……」
高耶神情迫切。却又像要隐藏似的背过脸去：「对你来说，或许觉得这只是丧家犬的借口……但在变成野狗后，却终于看清了圈养家犬的牢笼。」
「您不能这么贬低自己……！」
「我已经受够了同情！你知道什么？不管怎样，赢走我最想得到的栖身之所的人正是你——直江！」高耶的眼底充满了的憎恨，满含屈辱而变得扭曲。拼命压抑这一切不断挣扎的高耶令人心痛不已。
「……算了。说了些不相干的话。抱歉！」
「不，高耶——」
「刚才的不是真心话。我只想说继我之后的适任者就是你，并不是刚才那些。」高耶打断直江说道，「我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
在赤鲸众度过的每一天，让高耶心中疑问渐生。正如直江所言，在那段只知进食消化的日子里，自己的心也仍跳动着、并不断思考着。
「这些疑惑并不是忽然出现的，种子一直埋在我心里，不过是到了这种时候，终于开始发芽了而已。」
「高耶……」
「在自己变成猛兽之后，才开始正视这一切。」
在身为生者的所有大门关闭之后，高耶才从根原开始怀疑否定自己的事物。即——
「自然界不是从最初开始就允许死者残留在世的吗？」
「在听你说『人生之路仍在继续』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或许一切正如兵头所言。」
人类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人类。如果想要成为人类就要通过战斗去获取。
所有的一切都是战利品。
「这个世界的真理就是竞争。即使一个生命的诞生，如果也是数亿的精子相互竞争，获胜的精子到达终点与卵子结合的产物。那这种理论不也同样适用于灵魂吗？」
「高耶……」
「人的灵魂寄宿于一个婴儿体内，这或许也是竞争的结果。人——不，包括其他动物的灵魂说不定都一样，是与无数灵魂竞争取胜之后才得到的身体。你没想过吗？ 直江。」
「等一下……高耶！」
「如果是这样，那将来就无保证可言。大自然不禁止争夺。出生以后的竞争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你究竟想说什么，是想说凭依和换生都是被充许的？这不过是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诡辩！」直江怒气冲冲的反驳让高耶瞠目，「您说过：生命只有一次，这对谁来说都是平等的，人生仅有一次，决不能被侵害。比谁都更强调这一点的不正是您吗？景虎大人！」
「直江……」
「人死了一切就已完结，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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