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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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沈天云步伐一顿,竟是回身深深看了一眼柳夜阑:“敢问这位公子姓名,博闻强记,倒是叫沈某钦佩。”

    先前见面之时,那沈族长只给蒋叔致与沈天云引见,毕竟,蒋叔致身份不同,代表蒋家,而柳夜阑看起来像是与蒋叔致一道的友人之流,场面匆匆,沈天云竟是不知柳夜阑姓名。

    “在下柳夜阑,乡野闲人,沈公子谬赞了。”柳夜阑神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沈天云笑道:“谬赞可未必。当今之世,诸天大道早成神鬼之说,柳兄还能在这般情形下识出这把‘辟邪’,可见眼光不俗,他日必非庸碌之辈。”

    这番话有几分点评意味,本来该居高临下叫人听得不太舒服的,可沈天云笑容磊落,此时与柳夜阑、蒋叔致并肩而行,更显英姿矫健,实是叫蒋叔致生不半分恶感,同时,他亦是对柳夜阑的判断感到惊奇,难道方才只是远远听到那啸声柳夜阑就猜到此处有辟邪剑?

    柳夜阑看了惊奇的蒋叔致一眼,无奈道:“乡野无事,我不过喜欢多看几本闲书杂谈罢了,方才在沈氏祠堂,远远一瞥间,沈兄你手中这把长剑便叫我觉得眼熟,这才追来,失礼了。”

    沈天云飒然一笑:“柳兄既能认出此剑,便是有缘,何必拘泥于这世俗凡礼。不知眼前之事,柳兄可有何高见?”

    柳夜阑看了蒋叔致一眼,二人交换一个眼神,便已经达成共识:查案之事的前因后果,只怕也要告诉这沈天云才是。

    一来,方才那疯妇人手中的敬水衫他们看得真真切切,如果所料不错,眼前这场诡异 yi-n 毒的血雾恐怕与张王两氏的灭门之案脱不了干系;二来,沈天云既能叫辟邪这般上古神剑认主,自不会是什么邪恶之辈,能够信赖;三来,沈天云手握辟邪,武力必是超群,在这诡异境地中恐怕要多依赖于他,将前因后果告知于他亦有利于他们行事。

    而后,听完张王两家之事与他们到这溪涂镇查到的线索之后,沈天云却是在剑啸中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冷笑道:“怕是我那些族人未曾将这镇上的许多事告知于你们。”

    蒋叔致皱眉道:“沈兄,此话怎讲?”

    沈天云淡漠道:“这溪涂镇虽也是在令尊治下,但想必多年来,溪涂地处偏远,素来与外界往来颇少,令尊那里只觉此地在沈氏治下安然宁静,无甚可以关注的吧。”

    蒋叔致不由面露尴尬,沈天云话语婉转,语气却是直白:一县之令,辖下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似溪涂镇这样的地方,不多不少也有三十余个,蒋衡身为县令自然不可能处处都花费许多精力,这诸多城镇之中,比溪涂情势复杂的有,比溪涂更贫穷之处有,比溪涂易出人才之地也有,总之,在一个合格的县令看来,溪涂这样的地方,地处偏僻无甚出产,也没有什么恶劣之事需要多加关照别出岔子,可以说事事处处都不起眼儿,哪怕蒋衡算是个不错的县令,也很难投注太多注意力。

    可以讲,如果不是这一次张王两氏灭门案发生在县城影响太恶劣,又追着线索查到此地,就是蒋叔致这样最喜欢四处周游的人也不会踏足溪涂镇这无甚特点的穷乡僻壤。

    所以,对于沈天云这番话,蒋叔致实在是无法反驳。

    可他也觉得很憋屈,纵然关注少,却也不是父亲之过啊!

    柳夜阑道:“按沈兄言下之意,蒋县令辖下之地中,这溪涂还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

    沈天云淡淡道:“你们不是追查张王两氏灭门之案吗?在这溪涂镇上,每年皆有此类之事。”

    蒋叔致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这简直骇人听闻!每年都有灭门案?!这溪涂镇怎么可能隐瞒得下来?!

    沈天云看着蒋叔致的神情嗤笑道:“放心,可不会那么没有分寸,不是灭门,不过是莫名其妙死上几个人罢了。”

    那神情中,说不出的嘲讽,可那眼神深处,却有着说不出的冰寒。

    柳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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