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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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们!……敬水衫!!!”

    然后在场所有女眷看向童青的神情俱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恐。

    柳夜阑皱眉,难道这整个溪涂镇上的人都知道敬水衫,为何先前他们查探之时,除了那窦氏,竟是一无所获?为什么这些镇上之人冒着得罪县衙的风险也要掩盖敬水衫的存在?

    童青却是冷笑道:“不错,我们为了追查一桩凶案才来这溪涂镇追查敬水衫!怎么?难道你们阖镇俱是命案帮凶才会对这敬水衫讳莫如深?还有,你们可不要以为遇到这等古怪之事便可留难于我,实话告诉你们,蒋县令是我舅舅,我更是自京城而来,若真有什么意外……”他目光扫过那位沈老夫人:“你们自己掂量担不担待得起!”

    那位沈老夫人果然有些坐立难安,似童青这般嚣张跋扈的人物,溪涂镇从来平静,何曾见识过这等真正世家子弟骄狂的模样,登时便有些心慌意乱,看向童青似在看一个烫手的山芋,既恨且无可奈何。

    柳夜阑看到这一幕不由便露出了笑容,这样的童青他是极少见到的。大抵在他面前,童青就是那个百无聊赖、什么事都随他的样子,骄狂也好跋扈也罢,柳夜阑从来也没有见过,只隐约从别人待他小心翼翼的态度可以推测到童青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在他的面前,对方始终是那个坦荡真挚的友人,偶然见到对方利用权势的模样……竟然也觉得有些可爱。

    沈天云注意到沈应氏看了童青一眼,便上前低声在沈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那沈老夫人连连点头:“……天云家的……不错……解眼前之事……这位……罢了……”

    蒋叔致与沈天云、柳夜阑等人互望一眼:“这是放过表弟了?”

    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童青还真是个叫人头疼的难缠人物,在这么多乡野妇人包围下也嚣张得理直气壮,全然不觉得他自己有什么问题的样子,关键是还真叫他吓住了沈老夫人,不再为难于他。

    这样的童青确实叫柳夜阑放下了一些心事。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叫他们几人神情俱都有些凝重,那窦氏被沈老夫人压下,却又不知叫了什么,竟是在场中激起无数女眷的眼泪与惶恐。这窦氏甚至对着沈老夫人跪了下来:“……报应……没有办法……东西……你们……一定有的……”

    一定有?什么一定有?

    而其余女眷的神情实在太过奇怪,那是种十分矛盾的表情,好像是绝望之后看到最后一缕希望,松了一口气,又好像是希望已经燃尽之后看到了绝望,再也没有了任何期盼,眼泪与笑容诡异地夹杂,叫人无法分辨清楚。

    而柳夜阑更在这种古怪之中嗅到了前所未有的诡异,他看着沈老夫人那隐隐惊恐、甚至不敢面对窦氏的表情,心中对于窦氏此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所求之事不由感到一种不祥。

    窦氏……在哀求什么?

    柳夜阑忍不住回想,窦氏与其夫感情甚笃,与这镇上许多夫妻一般,他们二人育有二子,按照窦氏的年龄推算,恐怕其夫与其子都一般算成了男宾,一同在祠堂中观礼,若按先前那些妇人所说,她们这里通向祠堂之路也是一片血雾,甚至有不少寻找亲人的妇人都迷失其间、甚或是遭遇了怪物,才叫她们那样不敢前往。对于窦氏而言,恐怕祠堂中那三个男人便是她此生最牵挂的三个人,都失陷在祠堂中,她再如何疯狂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此时在求沈老夫人什么呢?她们中必然没有沈天云这样的人物,贸然踏入血雾只有一个结局,再求沈老夫人又有什么用?怎么可能找得回她的亲人?如果不能找回她的亲人,她苦苦哀求甚至有些疯狂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

    对于柳夜阑而言,窦氏在打的这个哑谜让他觉得眼前似乎还有一层最后的窗户纸,一旦捅破,从遇到张王两家的血案开始,一切的谜团便都有了答案。

    可最后一层窗户纸到底是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窦氏的脸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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