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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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了半截,见我还呆呆站在她们旁边,又抬手一指游泳池那边,恶狠狠冲我说:“你!到外面去!把门关上!”

    “哦……”见她发那么大火,我哪敢说个不字,马上往后院退去。关上玻璃门前,好像听到古芝蓝在说“那个喜马拉雅山捡回来的样本是个女人……”

    这房子的玻璃门隔音效果还真好,关上就听不清里面的人讲话了。真纳闷,古芝蓝居然这样的……气急败坏,到底是在说什么?

    虽然有点好奇,可被吼了出来,我也没打算看她们怎么了,背对着屋内,面对后院的游泳池站着。估计她们吵完了就会叫我回去了吧。

    游泳池的灯还亮着,透亮的池水真让人有一头扎进去的冲动。傍晚那时的气氛多好啊!即使小时候关系不好,不是兄弟姐妹却一起长大,这种缘分其实多难得。怎么一下子又吵起来?

    屋外的蚊虫挺多的,在灯光的吸引下都聚过来了。我短衣短裤站在外面,被咬到不行,实在很后悔刚刚嫌热在车上换了短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为了减少蚊虫,我决定把我头顶屋檐上那户外灯关掉。

    关灯时,恰巧透过玻璃门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内的两人。古芝蓝拎起丢在沙发上的手提包,翻出钱包抽出一张什么,举在手里,一步一步走到何荷允跟前。

    她们两人都是侧面,我又不懂唇语,当然看不出她们在说什么,只见基本上是古芝蓝在说话,她时而低头,时而犹豫,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

    何荷允一动不动,古芝蓝步步趋近,最后是到了很近很近的地步,我想何荷允一定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也许还带些酒气。

    片刻之后,古芝蓝捏着纸片的手垂下了,赤脚的她要稍稍仰头才能看到何荷允的眼睛。容许我用一些不太恰当的语言来说,看上去,何荷允是硬的,硬得像一棵树,而古芝蓝是软的,软得像一株藤蔓。

    蚊子叮在我腿上手臂上,又痛又痒。

    她们的对峙过不了多久,树冷冷的说了些什么,退开,走到玄关处,换鞋,拎了车钥匙,就开门出了去。树走了,藤更是软软的塌了下去,陷到沙发里低头不语。

    其实我后来很不喜欢树和藤这个比喻,因为“藤缠树树缠藤”,谁都知道后面说的是什么。

    等了好一阵子,我才推开玻璃门走进去,走到沙发边,古芝蓝也没理我。身上的蚊子包还在痒,也许我该上楼找药涂一下,让她自个静静。不过我却是挠着蚊子包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这时我才看清她手里一直紧紧捏着的,是一张原本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片,不过现在又被人打开来了,又被捏皱了一大块。

    那张因为时日而显得有点发黄的纸,只是一张旧时的草稿纸而已,上面草草写了一道题目。

    “你都看到了?”古芝蓝突然问我,她的声音没有平常清脆,带了点鼻音。

    我点点头,又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什么都没说,也没抬头,身体有点颤抖,我听到她在哭。

    一个人哭起来,真的比生气还要难对付。她生气,你可以逃开,或者任她骂,甚至骂回去。可是,她在哭,能怎么办?

    “你知道这是什么?”她说的是手上的那张纸。

    我是认得的,当年我曾用左手抄过这张纸上的内容呢——这正是当年古芝蓝苦思冥想解不开,而又被何荷允一下子解开了的那道“门萨题”的“原稿”。当年为了不让她知道是谁解的,我还特意抄了一遍又把“原稿”扔了。

    可没想到,当年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的草稿纸,如今又被古芝蓝拿了出来,还是像宝贝一样被收藏在钱包里。

    我问她:“你一早知道?”

    “那天只有你一直偷瞄我,还看了几眼垃圾桶。”

    原来这事一点都没逃过她的眼睛,在聪明人面前,我又耍什么小聪明呢,真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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