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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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做朕的伴读,却跟这人相伴去习了武,习武归来,佩剑竟敢用干将莫邪,好,很好!

    岳煜提刀冷飕飕地盯着沈义,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那柄乌起码黑的剑。

    沈义抱着干将站在最显眼的地方,木着脸毫无反应的接受岳煜的目光洗礼。

    沈澜清拔剑,出招。

    剑法飘逸,剑意凌厉,莫邪剑如同一条银色匹练缠向岳煜。

    岳煜拔刀迎战,刀刀狠戾,刀意绵延。

    两人缠斗在一起,难解难分,沈义抱着干将随着他们窜来窜去,始终在岳煜视野中最抢眼的那一点晃荡。

    岳煜被沈义晃得分神,沈澜清趁机踢落岳煜的刀,剑架在对方脖子上,含笑看着一缕发丝迎上剑刃,断成两截,随风飘走:“承让。”

    岳煜脸色铁青,含怒瞪了沈义一眼:“领教了。”

    虽然有胜之不武之嫌,但丝毫不影响沈澜清的好心情。

    那一脚,他保证岳煜右手手腕要肿上三天,可惜,对于有权势的伤患不好明目张胆地幸灾乐祸。

    沈澜清归剑入鞘,掏出一匣活血化瘀的药膏,假惺惺地说:“白先生的独门伤药,活血化瘀,消肿祛痛,兄台涂点?”

    剔透的玉匣,寒梅的清香,岳煜睨了一眼,接过玉匣,不见外的揣进怀里,左手提刀,走了。

    “这膏药的味道更适合你。”夜空里飘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轻而清晰。

    沈澜清的后脖颈子莫名冒出一丝凉意,以他对岳煜的了解,这话绝对是威胁。

    出了前世一口恶气,却要开始提防他今后的报复,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他再小气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把我怎样。

    沈澜清摇头失笑,看向沈义——给个解释。

    沈义眼神游移,实在躲不过去,才无奈的回应——师父吩咐的。

    “……”他就知道!

    “师父说,比武之后,如果你还嫌弃莫邪,他允许你换把剑。”

    “不必了,莫邪不错。”何必因为一个名字而错过一把适合自己的好剑?沈澜清放慢脚步与沈义并肩而行,转过脸,微仰着头问,“师父还说什么?”

    师父还说……

    沈义垂眼,将脸扭向一边,摆明了姿态不愿继续与沈澜清交流,不为什么,只因为不愿意告诉沈澜清,师父还说:要是小澜清想要你的干将给他心上人的话,一定不要跟他客气,让他找巨阙跟你换啊。

    他想用干将,就算有一天沈澜清会放弃莫邪,就算巨阙更适合他的剑法,他也想一直用干将。

    翌日上午,沈澜清随着母亲沈岳氏回娘家省亲。

    外公岳霖须发皆白,大腹便便,赋闲这些年,脾气变得愈发古怪。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末品小吏,骂词张口便来,比被圣宗夺爵前更加无所顾忌。

    今日见了沈澜清,岳霖突然想起了沈家一位先祖。

    岳霖端着沈铄孝敬的汝窑青瓷茶盏,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文人最不是东西,就说你们沈家祖上那个沈泱,自负中过状元,当了首辅就不把太祖爷放在眼里,想当初太祖爷起兵清君侧的时候,沈泱给太祖爷下了多少绊子?最后怎么着……”

    岳霖抿了口茶,斜着眼看沈澜清。

    “外公说的是。”笑早就成了本能,沈澜清随口应付着,心里补了一句,武将都是好东西,清君侧,清君侧,清到最后连君都清了,直接把椅子清到了自己屁股底下。

    见沈澜清态度良好,岳霖满意的点头,放下茶盏,继续:“最后沈泱他儿子还不是降了太祖?再看看他这些后世子孙,有多少闺女嫁进了岳家?又有多少沈家嫡子娶了岳家血脉做嫡妻?就说澜哥儿你这双眼,不明摆着是随了我们岳家血脉么?”

    “是。”从沈家曾祖开始就丹凤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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