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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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远了才能更理智地看清一个人的品行,前世的帝王本就与如今这君主无甚差别,仅在他面前才故作不同而已,还是他并未一厢情愿,平白为君忧心二十余年……

    然而,圣上年仅十五,心 xi_ng 便已如此沉稳……

    沉进心底的记忆突然浮现,同是这御书房,年近而立的帝王以相同的姿势坐在那宝座上,却怒形于色:

    “沈澜清!谁给你的胆子?谁准你私自潜入匈奴腹地了?你这是嫌朕给你的官职低了,为了争功连命都不要了!你真是好……朕怎么能忘了,你到底姓沈的……”

    “贪恋权势那是骨子里生来就带的,比命看得都重要,朕怎就以为你与你父祖不同!”

    “想要加官,想要封赏是吧?朕就赏你闭门思过,没朕的旨意不准离府半步!”

    “沈澜清,你莫要太自以为是,朕的江山朕心里有数,无需你替朕操心。”

    吾君所言虽诛心却也无甚差错,他的江山当真无需他来忧心的,没想到前世满腔忧君之意竟越来越像一场笑话……

    沈澜清觑着岳煜愣神,岳煜尽收眼底,只当沈澜清在为了沈家二小姐之事着恼,隐晦地弯了下唇角,见几位大臣该奏的都奏的差不多了,转头看坐于他左手下侧的安亲王:“父皇在位二十九年,惩贪除恶,肃清吏治,任人唯贤,政纲清明,百姓安居,朕继位之初,摄政王曾多次赞父皇圣明,更曾私下里对朕说父皇传予朕了一座铁桶江山,怎就摄政王摄政三年,朕这江山经由诸位爱卿之口一说便似是要亡了?”

    “圣上息怒,请圣上慎言。”无论真假,诸臣色变,躬身请岳煜息怒,倒是摄政王岳晅依旧不动声色,慵懒的靠着他的王座挑眉浅笑。

    “朕不过与摄政王闲话几句家常,何曾怒了……”岳煜挑眉,“莫不是诸位爱卿耳目染了疾,分辨错了?”

    “唔,陛下所言甚是……”摄政王岳晅慢吞吞地开口,“瞧着殷大人上下眼睑日趋合拢,只余一缝勉强视物,怕是病的不轻,陛下仁厚,便宣个御医为殷大人诊个脉吧。”

    那分明是胖的!

    从不知道,原来安亲王也如此恶劣,说不准这记仇小心眼儿的劲儿正是天家遗传。

    沈澜清默默吐槽,看着岳煜面不改色地说完“还是摄政王虑事周全。”便当真遣人去宣了御医,不禁颤了颤嘴角,默默移开了目光,却不想正好与须发皆白的耿大学士看了个对眼。

    耿大学士虽瘦却清奇不凡,不党不群,只忠于君,平日里上朝议事惜字如金,无关之事从不过心,却不知今日为何与他对视,目光中还带着那么一丝审视与挑剔……

    当值这月余,被岳煜各种目光剐得次数多了,沈澜清对不同寻常的目光愈发敏感,不由在心中揣测耿大学士目光中潜藏的深意,然,尚未揣测出个所以然来,御医已然进了御书房。

    殷大学士本无病,然,摄政王与圣上皆认定殷大学士眼有疾。

    御医暗自庆幸着自己使银子跟传旨的内侍打听了前因后果,面色严肃,指尖搭上殷大学士的腕子,闭目凝神,眉头越皱越紧。

    直至看得殷鸿心头直跳,疑心自己已然病入膏肓的时候,那御医才缓缓睁眼,述说一番,言道殷大学士眼疾虽顽固却也能治好,恭恭敬敬的在御前开了一个方子,所行合了圣心,自然得了不少赏赐。

    至于那张方子,以沈澜清在昆仑山上受白先生耳濡目染七年的经验来看,只不过是一张药 xi_ng 较烈的减肥方子而已。

    但,谁让那御医猜中了帝王心思呢?

    这种事,无真假,无对错,只有帝心,君说你是黑的,你便是黑的,即便你当真是只白猫也无用。

    方子进了殷鸿袖中口袋里,圣上宽仁,又照着方子赏了殷鸿一个月药量的药材。

    这减肥的汤药殷鸿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

    岳煜神色自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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