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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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式像极了沈澜清的轻功——流风回雪。

    雪影微怔,手腕一痛,布巾已然易手。

    岳煜亘在沈澜清与雪影之间,冷着脸自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

    雪影微微侧头,视线越过岳煜的肩头落在沈澜清脸上,见自家主子未作反对,雪影默默松了口气,转瞬便退出了内室,并顺手掩上了房门。

    明明是极柔极软的细布,却将那白皙莹润的身子擦出了道道红痕。

    帝王脸上,硬朗锋利的线条紧绷,带着几许肃杀之意,一副神情,不像是在逐寸擦着心上人的身体,倒更像是跟生死仇人决战于山巅。

    细布里衣,月白罗衣,方头两齿的帛屐。

    帝王木着脸,一件一件套在沈卿身上,笨拙却认真。

    理顺了领口,衣带却系成了死结,沈澜清无声地挑了挑眉,眼中泛起笑意。

    岳煜面无表情地看了沈澜清一眼,掌心拂过滴水的乌发,氤氲雾气升腾而起转瞬便散了个干净。

    扬手虚抓过窗前桌上的木梳,仔细梳顺了发丝,笨拙地挽了个毛毛刺刺的发髻。

    展臂将人拥进怀里,拢紧:“沈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眼底的动容转瞬即逝,唇角无声地勾勒出讥讽的弧度,沈澜清淡然反问:“陛下难道从不曾让人伺候你沐浴?”

    岳煜皱眉,手臂拢得更紧。

    沈澜清唇角弧度愈发深邃:“还是说陛下伺候臣一遭,着实委屈了。”

    “只要沈卿愿意,朕可以日日为沈卿穿衣挽发。”岳煜低头,隔着衣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沈卿的肩,“沈卿,只此一次,不准再去风月场所,亦不准再于他人眼前不着寸缕。”

    “呵!陛下……”沈澜清扬手抚上帝王的脸,似笑非笑,“您能三宫六院,臣便可以妻妾成群眠花宿柳,您能使奴唤婢,臣便可以仆侍环肆……”

    “陛下无心我无意,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沈卿。”拢着的手臂紧了松,松了紧,想着逸王叔的回信,终是按捺下了冲动,按着逸王叔所说最能令沈卿动容的方式,闷声道,“朕不是无心,是沈卿从不愿去看朕的心意。”

    沈澜清皱了下眉,未置可否,转而道:“臣尚有一坛上好的梨花白未开封,陛下可愿尝尝?”

    青瓦满月,人影成双。

    君臣二人,倚在一处捧着一坛梨花白,畅饮至黎明。

    他未追问,陛下为何突然开始拙劣地伏低做小,陛下为何突然将那心意笨拙地剖开捧到了臣眼前。

    他未质问,为何不肯看朕的心,为何不肯为朕弃了那红花翠柳,或许逸王叔说得对,沈卿迫不得,之前他一直用错了方式,才让这人一逃再逃。

    鸡鸣报晓,岳煜缓缓睁眼,低头看着怀中安然沉睡的沈卿,眸子里蕴满了从不肯表露在外的深情。

    定安五年,十月十一,惠丰堂沈家行聘。

    请礼部尚书萧白和乐宁侯周伯栋做了大媒,沈锐和族亲左都御史沈锋为男方亲长。

    沈澜清眉眼含着喜意,护送着满满当当的九十六台聘礼绕城半圈,入了耿府。

    耿府,卫国公府均置了上好的席面,至亲好友聚于一堂,道着吉祥话,阖府的喜气。

    廉若飞向圣上告假,要前往卫国公府饮宴。

    指婚的圣上面无异色地准了假,背过人去脸色瞬间 yi-n 得几乎滴出水来。

    这一整日,御书房里虽摆了四个火盆,议事的朝臣仍哆哆嗦嗦,牙直打颤,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降了几个音调。

    十月十一,申时三刻。

    在御书房几近结了霜时,安亲王的捷报飞驰入京,总算令御书房的温度略高了些许。

    安亲王岳晅于捷报上奏报——

    反王岳拓等一干主犯尽皆生擒,从犯降了七成,余下三成跟着靖王府大军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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