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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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握在一处的手,似笑非笑:“陛下步步谋算,何曾放过手?”

    帝王未置可否,只低笑着将人拽进怀里压在了御座上:“沈卿,你注定是朕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明白。”

    “朕迟早一统这河山,所以,沈卿,安安分分地守着朕,莫再想逃,逃也无用。”

    “呵!”何其自信?

    定安五年,十月二十七,沈耿氏回门。

    定安五年,十月二十八,帝王下诏,决议御驾亲征,离京期间一干政事暂由三大学士署理。

    新婚五日,便要别离。

    得了消息,沈耿氏不悲,不喜,不哭,不闹,只平静地放下书卷,指挥着几个大丫鬟替沈澜清收拾行囊,尽着为人妻的责任。

    打帘子进来,见着炕间里收拾出来得大包小包,沈澜清不由莞尔:“收拾两套换洗的衣裳便好,睿王生死不明,陛下心急如焚,启程之后定会疾驰赶路,收拾多了也带不了那么些。”

    “并没收拾多少东西,都是些必不可少的……”沈耿氏倒了杯茶捧到沈澜清手里,低垂着眉眼温温婉婉地道,“现下正值寒冬,北边风霜大,南边露水浓,大毛衣裳夹棉袍子总要各自带上几套,夫君若是嫌大毛衣裳累赘,大可在半路上将换下来的舍到善人堂积个来世福份或是当到当铺里换些酒暖身子。”

    态度摆得温顺贤淑,话却不软不硬,可见是耿家出来的姑娘。

    沈澜清内力深厚,实是用不着预备那么些大毛衣裳,然,话在唇边儿打了个转儿,到底没开口辜负佳人一番美意。

    其实,何须父亲那般耳提面命?

    即便他对她注定无情,却又怎会无义?

    且不说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更不说有沈家的声名在那束着,便只看她明礼晓矩、上敬父祖、下爱幼弟的份儿上,他也只会尽力待她好些。

    相濡以沫他给不了她,相敬如宾却是不难。

    轻笑着握起沈耿氏的手,执至床边:“还是夫人想得周全。”

    离别前,自需一番敦伦。

    云收雨歇,沈澜清歉然道:“无法送你回娘家住对月,委屈夫人了。”

    “为君尽忠是夫君的本分,夫君是伴君出征,又不是去眠花宿柳,何来委屈之说?”沈耿氏双手搭在小腹上,规规矩矩地平躺在沈澜清身侧,轻声道,“住对月之时,自有如哥儿接我送我,夫君无需担忧。”

    定安五年,十月三十,大雪漫天。

    定安帝岳煜帅亲卫三十,羽林卫、虎卉卫各一营,自德胜门离京,前赴北扬州,百官跪送。

    一路冒雪疾驰,行至冀州渤海郡,天色已晚。

    轻勒马缰,帝王扬手示意,一行兵士齐齐整整地停在了渤海郡驿站门前静候君主吩咐。

    帝王的乌骓马焦躁地踱了两步,打着响鼻凑向点墨,惹来点墨一个大大的白眼,岳煜睨向裹在大毛衣裳里、从容自若的沈澜清,缓缓挑起了眉。

    “……”

    沈澜清垂眼,夹着无奈含着笑无声地弯了下唇角,纵身下马,趟着没了半截小腿的积雪进了驿站。

    御驾亲征,临行之际帝王却打着“既是亲征便应与众将士同甘共苦”的旗号谴走了随行内侍,罪魁祸首不过是沈澜清身上多出来的大毛衣裳。

    桂院的事,剑鬼一丝不差地回禀给了岳煜,是以,见了那大毛衣裳便恍若见了那对璧人含情脉脉地依依惜别,帝王心里着实堵心得很。

    “有沈卿作近卫,朕何须内侍?”一句话,便堵回了谏言的臣子,岳煜面无表情地扫了沈澜清一眼,不紧不慢地道,“若朕实在做不来,自有沈卿侍奉朕的饮食起居。”

    明了了帝王那别扭小心眼儿的 xi_ng 子,吾君这般行径落在眼里却再也不是令他不耐烦地拿捏消遣,反倒看出了几分可爱。

    含着笑推开了驿站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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