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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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日久生情?

    我说乱讲什么,谁喜欢过大白象。我这叫日久见真佛,总算知道接下来该烧哪门子香。

    沈蔚仁沉吟了一下,露出“你说的也有道理”那种困扰的表情,跟我说道:我听说少帅连佟小姐都不要了,就喜欢他。大帅不高兴,说打算派他去沛县围子外头剿匪。

    这种消息到底是传得比正经事快,我觉得心头无名火起,抬脚又作势要踹,压逼他道:你是我的人,还是我爸爸的人?叫你送个鸡蛋都不去!

    沈蔚仁十分苦闷,拼命抓头,把常年抹油的头发都搓成了缕,哀声劝我道:三更半夜,谁吃鸡蛋,噎都要噎死了。少帅,您不如送个饼。米粉桂花,入口即化那种,昨天厨子做了您自己也说好吃的。

    我想想也是,于是命他起床梳洗,一会儿再与我同去闹闹厨子。

    饼是加急做了,厨子着意奉承我,桂花都给他多添了两勺。我想一想,为表隐秘,又要直奔重点,特别给张文笙写了个条儿,装在小竹管中,插在一个米粉饼内。

    条子上写:勿忘应我之事。

    为的是要他吃我的嘴软,这种关乎 xi_ng 命前途的大事情,不能光吃饼没后续啊。

    然后便命沈蔚仁快马送去,料他到下半夜,就可以就着浓茶吃一吃了。

    未到下半夜,沈蔚仁又奄奄一息地奔马回还,把食盒又带了回来,回禀我道:张副官说他不爱吃饼。

    我说:那你再去问问他爱吃什么,我叫厨子给他做。

    沈蔚仁面有死色,摇摇晃晃,哀告道:少帅,下回子见到,您自己问他更显亲近。我这再跑一趟,天就亮了。

    他说的确实也对,可这张文笙回绝了我,令我心里不悦。我这一时五内焦灼的,毫无困意,也不想睡觉,就赌气道:他不吃我自己吃了。

    等接过食盒来察看,原来这个东西被打开过。我揭开盖子,发现我塞了字条的米饼被人掰开,装着字纸的竹管置于一边。

    连忙抽了条子出来看,发现背面也有字。原来那姓张的,竟在我的字条后面写了个回执。

    曰:老实抄你的经。

    第16章 有事无事献殷勤,人逢夏至送大衣

    十五、

    沛县匪患深重,剿匪还是要剿的。

    据说,我爸爸的部队开进来之前,徐州地区匪患之盛,到了村村有匪的地步。

    洋人传教士曾撰文登报,说此地当土匪的,就像做其他生计一样。在一些家庭,土匪这个职业是代代相传的。因此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土匪,全村人都知道,也当他跟寻常耕田种地吃收成的庄汉一般无两,都能各自相安。

    匪患愈盛,“围子”就越多。这是乡里自筹自建的,在镇外建起土墙围护,四角都设炮楼。这样的集寨,在本地竟有数百个。百姓居民各作堡垒防御,火力也不容小觑,不但有刀枪剑戟,还有土制的火器炮筒。

    我爸说他们还有枪。

    他说下面集子里乡团从洋人处私购来的枪支弹药,其实比原来铜山县军械所里存的还要多上百倍。老头子表示很义愤:我督军一方,不能不管管!若再不管,这些保团手上的炮就能比老子炮兵营里的还要多了。

    曹钰曹大帅钧令:土匪是一定要剿的,剿匪之后,各村保团都须就地解散,所遗军械,应当充公,从此接受北京政府统一治理。

    这次也按张文笙一贯的办法,使了大钱发新闻,东南几大报刊都连日登了《督军曹钰亲征徐海清剿匪患》的大字新闻,另有小字公开刊载《徐海地区乡团剿匪奖惩办法》,督令地方乡团参与剿匪。

    袁大总统亦发电来函,谆谆教诲鼓励。

    我家这老头子一兵还未发,寰宇内外,已然收获许多褒奖口碑。

    但是,本地就不一样。按说镇武军宣布剿匪,四乡八镇几百个集寨,都该是敲锣打鼓相迎,而不是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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