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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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的疏远其实在段嘉康的意料之中。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先前有过很长一段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生,韭儿的出现,就像是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的插曲。

    任宽的人生计划,大概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有了一定存款后,想要稳定下来,结婚生子过一辈子。

    任宽对韭儿有再多的怜惜,在两人关系没有挑明之前,任宽不会太出格的想法,即使有抛锚,他也会悬崖勒马。

    不过,这一切的假设,都是在韭儿什么都不说,他俩还以朋友的关系相处。

    段嘉康挺有负罪感的,昨天如果没有拿话激韭儿,或许韭儿的情绪没那么激动。

    他隔着窗户,试图和韭儿说上两句,“韭儿,昨天的打赌,是你赢了。”

    段嘉康也不是一个嘴皮子利索的人,特别是在儿女情长这方面,这话要是别人听了,多半是觉得挖苦。

    幸好韭儿不懂,他只知道,段嘉康说得对,任宽提前回来了,证明不了什么,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韭儿没搭理他,哪怕是话题是任宽,依旧挑不起韭儿的兴趣。

    还没人给段嘉康甩过这么大的脸子,挫败感油然而生,他不爱妥协,也不喜欢让步,任宽在他这儿不适合就是不适合,他不愿意多帮任宽说一句话。

    强扭的瓜不甜,他这个岁数了,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韭儿转头就想要走,留了个冷漠的后脑勺给他。

    段嘉康叹了口气,“为了一个任…”

    韭儿根本没有听段嘉康讲话,段嘉康生怕人走远了,也懒得废话,“这么苦大仇深的干什么?任宽不是挺喜欢你的,你还怕他跑了?”

    没什么自信的韭儿突然停了下来,段嘉康看着有戏继续道:“也没看到他对别这么好吧,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你在他眼里小了点,又是男孩,总得给他一段时间适应?”

    段嘉康不满意任宽是一回事,可韭儿在任宽这儿有戏是另一回事,烈女怕缠郎,况且任宽本就不怎么坚定。

    他果然还是听了方继容的话,顺着韭儿的意思,比什么都强,真跟他一样倔。

    韭儿扭过头,情绪不算高涨,可怜巴巴地抠住窗户框,“他不理我…”

    现在想和任宽多说两句话,都成了难事。

    “这片你这么熟。”好歹算是赏脸搭理自己了,段嘉康赶紧道,“他不来找你,你还不能找他,先前怎么缠着任宽,现在不会了?”

    哪能不会呢?可先前任宽对他好一点,他就得寸进尺一点,如今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怕被任宽讨厌。

    “他会嫌我烦。”人在感情里是特别卑微的,尤其是韭儿这种残疾人,他们会觉得自己不够好,有缺陷,害怕被抛弃,安于现状,觉得不被讨厌,已经是他的底线了。

    段嘉康受不了韭儿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一个任宽而已,值得让韭儿这么小心翼翼,凭什么。

    心里是这样想,可他嘴上不敢这么说,“你现在一天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啊?嫌你烦?左右也不理你,还有比现在更差的吗?”

    确实没有更差的了,韭儿没有反驳,听到段嘉康又说:“你想他结婚吗?”

    这已经不是贪心的问题,他喜欢任宽,在喜欢里面,没有分享这个词,占有 Y_u 根本不懂得谦让。

    “不想…”这句“不想”已经带着很重的哭腔,像是一个小朋友舍不得他最喜欢的玩具。

    “那你还畏畏缩缩的,日子一久,他把你这个人忘了怎么办?”段嘉康越说越有点激进,“要脸还是要任宽啊?”

    他当然要任宽,韭儿抽泣到打嗝,“嗝…”

    段嘉康把人说服了,孤零零地站在窗口,有一丝丝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躺在床上的方继容冷不丁地笑了笑,“要脸还是要任宽,你还真是现身说法啊。”方继容继续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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