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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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都不肯进门了,可见是你冤枉了他。”

    谢茂本来看着太后冒雨前来探望的份上,不 Y_u 计较她给谢芳旧党、给黎王谢范打掩护的事了,现在她又一心替衣飞石说话——那衣飞石不就是赶去保护谢范的么?沆瀣一气!你们都是一伙的。

    他往后靠在软枕上,掖了掖透风的被角,眼角斜垂就是一个冷漠拒绝的姿态,冷笑道:“朕和襄国公争执什么,阿娘真不知道么?他在阿娘面前自然是乖乖的样子,阿娘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阿娘叫他去黎州给谢范送信,他不就撂下宫禁安危,披星戴月赶到黎州把谢范保住了吗?”

    谢茂这纯粹就是毫无道理地恶意揣测,刚刚太后替衣飞石说话,他就现想出来这么一个念头。

    事实上,谢茂至今也想不透衣飞石为何要背叛自己去保谢范。就因为这些年与黎王共事的情分?就因为他天 Xi_ng 里不愿多事的悲悯?还是因为两家联姻的情面?——他想不透。

    但是,他更不会相信衣飞石的说辞,什么去保黎王都是为了他。

    ——小衣就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能让小衣亲往黎州的理由,肯定不会是为朕着想那么简单。

    太后侍奉两代帝王,又和皇帝这个亲儿子相安无事多年,听声识趣的本事比什么都强。

    将谢茂言辞间的要害处提出来一掰扯,再想起前不久,皇帝揣着谢范在黎州的奏折,故意到长信宫问她谢范的事,太后此时仍不知道谢芳旧党之事,不过,她马上就知道黎王在黎州坏了事,衣飞石也牵扯了进去,皇帝还疑心是她背后指使。

    这就不是儿子“儿媳妇”吵嘴,儿子气病的小事了。

    牵扯至此,若不即刻澄清,任凭误会发酵下去,她这个儿子就要丢了!

    太后杏眼圆睁瞪了皇帝许久,吩咐道:“去把襄国公传进来。”

    她这是要当面对质。

    谢茂自己审得衣飞石,却绝不许别人审他,皱眉道:“你叫他做什么?”

    “我自然要问问他,我叫他去黎州给谢范送什么信了。他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他离间我与皇帝母子骨肉,使我与皇帝母子离心。我倒要去长公主府问一问马氏,她是怎么教儿子的?”太后道。

    谢茂觉得太后简直不要脸,说道:“他为您连朕都敢叛了,您就这样对他?”

    太后觉得皇帝简直脑子有坑,挺直脊背,坐在一侧的软塌上,目无表情。

    衣飞石就歇在太极殿侧殿的东间,听说太后来了,他就穿戴整齐了,只是和皇帝闹得不甚愉快,怕进门又惹皇帝生气,所以,他是准备在太后离开时再去拜见。

    这会儿太极殿传召,他也不必准备什么,拿冰帕子捂了捂还肿起的脸,镇定片刻,很快就进来了。

    “臣拜见陛下万岁,娘娘千岁。”衣飞石恭恭敬敬地伏在毯子外边磕头。

    “你近前来跪着。”

    太后也失去了往日的慈爱,硬邦邦地吩咐。

    衣飞石便以为是皇帝向太后痛斥了自己的“失职欺上”,使太后也厌恶了自己。

    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身份,于太后而言,他不过是爱屋及乌的那一只乌。皇帝说自己好,太后未必会高兴,皇帝说自己不好,太后就必然会讨厌自己。想想又觉自己诚为可笑,皇帝再生太后的气,他们也是亲母子,自己一个外人却担心他们母子关系好不好?何其可笑。

    他遵懿旨上前几步跪下,低头恭敬地说:“听娘娘训示。”

    往日谢茂与太后关系融洽时,叫衣飞石听太后吩咐也罢了,现在他觉得太后简直恶毒,哪里还肯叫衣飞石被太后肆意摆布,没好气地说:“你膝伤不要治了么?还不给朕起来!朱雨,给襄国公搬椅子来,赐坐!”

    衣飞石心说我哪里来的膝伤?不过,皇帝这就是明晃晃的维护,又把衣飞石弄懵了。

    刚才叫朱雨传话,说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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