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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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儿子,他才是那个后爹。

    羽林卫驻地就在城南别馆,衣长宁也就被押在外边的草棚里,没多会儿就被秦筝带了进来。

    他身上代表羽林卫身份的佩饰都摘了下来,纱冠也解了,赤 L_uo 着发髻。

    褫夺衣冠是防止他用从前羽林卫校尉的身份,蛊惑不知情的士卒把他放走。这会儿皇帝急召,也没人会给他重新找衣裳顶冠,他就这么狼狈地走了进来。这是很标准的囚徒装扮。

    谢茂吩咐秦筝给他准备衣裳梳洗,衣长宁眼泪倏地就落下来了。

    “陛下,卑职死罪……”

    “多大点儿事?不至于。去把衣裳穿好,朕与你二叔在这儿等你。”谢茂笑容温和。

    衣飞石冷冷盯着衣长宁,他就不敢去换衣裳,老老实实跪着不敢动:“卑职不敢。求陛下治罪。”

    “是你着人烧了县衙?”

    谢茂不会在人前和衣飞石争执,见衣飞石不松口,衣长宁也不敢动,就改了主意先问话了。

    衣长宁泪水簌簌而下,额头抵在地上:“卑职死罪。”

    “你着人火烧县衙之前,朕与你二叔已经去抄了晒盐场的账本,已经快马加鞭送回京城问询了。这事儿你慢了一步。既然瞒不住了,你就告诉朕,攥着四岸县晒盐场这一批盐引的,背后都是什么人?你想护着的人,是谁?”谢茂问道。

    衣长宁仍旧只是磕头,说:“卑职死罪。”

    “宁儿,你是朕自家孩子,有什么难处,你告诉了朕,朕会替你办了。”谢茂道。

    “卑职死罪。”

    “朕是问不出来了?”

    “卑职死罪。”

    谢茂被噎了个够呛。他这辈子除了哄衣飞石,对别人还真没有这么多耐心。

    衣长宁抵死不说,他不可能真的把衣长宁拖出去上刑,凭空推测道:“这世上能让你卖了二叔也护着的人,不多。要么是娴儿家里的人,要么……衣长安?”

    这也正是衣飞石最担心的事。

    海州处于南境蛮地,就是殷克家当年杀了个七进七出的地方,殷家和燕家在南境势力极大。

    殷克家这人能征善战,打仗是没得说了,私德上就差一点。贪财,好色,脾气暴躁。他家中姬妾多达数十人,生的孩子不拘嫡庶,单论儿子就有快三十个,儿子多了不值钱——反倒是衣家过继给他的衣飞琥和寄居在他家中的衣长安,很被殷克家看重。

    衣长安在京城不能出头,在南境仗着殷克家的势力,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他若是借着殷克家的势力弄到几股盐引,那还真的半点儿都不奇怪。他毕竟是镇国公府的长孙,又挟了殷克家的势,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衣长宁仍旧不肯承认,只不住磕头,道:“卑职死罪。”

    衣飞石自己都不敢这样顶撞皇帝,如今见衣长宁仗着自己的情面,毫不客气地甩皇帝面子,皇帝还好脾气地容忍着他,顿时就受不了了。衣飞石往日在皇帝身边都很规矩,皇帝说话时,他从来不轻易插嘴。如今他觉得,若自己再不插嘴,都没人治得了这个嚣张狂妄的东西了!

    “拖出去杖责三十!狠狠地打!”衣飞石直接让羽林卫来拖人。

    “放肆!都滚出去!”谢茂连忙按住,刚进来的羽林卫又被皇帝截了回去,“宁儿,你就同皇父说了,是不是衣长安?若真是他,朕不罪他就是了。”

    衣长宁磕得额头出血,仍是咬死了不肯开口。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凭着盐引买盐,就有些不恤下情的地方,毕竟也是占着理。朕也不是蛮不讲道理的皇帝,不至于把吴富筝犯的过错都怪到买盐人的身上。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好孩子,朕几时说话不算了?既答应了你,就绝不会秋后算账。”谢茂道。

    衣长宁似是回想起他说一不二的脾 Xi_ng ,嘴唇微微颤动, Y_u 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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