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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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儿的发髻,在她头顶百会穴上,只留下一抹小小的钉帽,被他轻轻一拍,一根四寸长的粗铁长钉飞了出来,如暗器般,“笃”地钉在窗板上。

    窗外恰好守着一个从京城奔来的听风营老卒。

    那老卒岂会不知道自家二爷的厉害,真被衣飞石捉住了擅杀妇孺,还是个涉案的妇孺,只怕活不过下一口气。他立刻就把衣长安卖了:“大少爷干的!”

    月牙门相逢时,褚朵儿惊喜无比。

    月牙门分别时,衣长安凑近她蹲下身,为她披上摔落的斗篷,抚 M-o 她长发的同时,将她脚镣上的长钉摁入了她的顶门!

    不远处的听风营老卒目光锐利地看清了一切,不过,褚朵儿的存在太碍事,老帅有命令,若非实涉弑君之事,要在二爷手底下保住大少爷。所以,听风营的人并未声张。

    守在褚朵儿身边的听事司下属与荣府下人,则根本就没发现眼皮下的谋杀。

    衣飞石觉得衣长安身手太烂不成器,那也只是和衣飞石相比。相比起普通人,衣长安已经算是少见的高手了。

    衣飞石闭了闭眼,轻声道:“畜生。”

    褚朵儿为衣长安的“计划”,百般熬刑不肯松口,衣长安却对她弃若敝履,随手杀害。

    这世上固然有死士,有愿为主上、丈夫赴死之人,可它不该是用杀害的方式存在。正如衣飞石也愿意为皇帝赴死,他可以战死,可以自裁,却不应该死在皇帝手刃之下。

    自愿与加害,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厚葬。”

    衣飞石从窗板上摘下那枚带着鲜血与脑浆的长钉,直闯后院。

    他一掌拍醒昏睡中的衣长安,啪地一声,长钉从衣长安手心穿过,死死顶在床板上。

    “啊——”衣长安惨叫。

    衣飞石丝毫不为所动,拔出鲜血淋漓的钉子,又将他另一只手摁在床板上,如法炮制。

    衣长安已看清他手中的钉子,瞳孔微缩,浑身虚汗淋漓,竟不敢再叫!

    “你不配姓衣。”

    衣飞石狠狠一掌将钉子彻底钉在他左掌掌心,“你侮辱了你的父亲。”

    衣长安疼得脸色煞白,嘴唇不住翕动,突然大笑道:“我不配?二叔,你怕是忘了。我父嫡长,他姓衣,我就姓衣。你是不是觉得我爹死了,你就是衣家家主了?爷爷还没死呢!”

    他挑衅地盯着衣飞石:“你敢杀我?”

    衣飞石冷漠地抽身,说:“我此时不杀你,是因为我不能辜负陛下一片苦心。”

    “衣长安,你活不过明年今日。”

    衣长安早已豁出命去的人,竟也被他淡淡一句话,说得脊背发寒。

    第192章 振衣飞石(192)

    一百六十里快马往返,半天就能跑个来回。

    听事司往久荷山庄搜证,表面上那就是一座很寻常的别院,陆静带人找了半天,才从荷池中央的假山叠水中找到了密室大门。

    衣长安的密室建在荷池之下,非常小。里边屯着配好的火药,还有一张很小的制药台,柜子里放着几个小药瓶。

    ——完全没有谋反弑君该有的大手笔。

    这要不是事先知道衣长安有问题,这间密室位置也太离谱,谁也不会认为这个小房间有什么奇异之处。

    陆静将密室里一切封存装箱,与久荷山庄所有带字的纸张书画账本一起送回赤峰城。

    ※

    “此事劳烦司尊。”

    衣飞石本是来清理门户。

    如今衣长安“弑君”已有实证,不管他是故意自我构陷拉扯家族下水,还是存心弑君谋逆,前者家法难容,后者国法无情,衣飞石都不会再让他活下去。

    衣飞石是皇帝最倚重的羽林卫将军,擅离京畿日久,皇帝必然大为不满。

    他不可能留在凉州慢慢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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