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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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茂立马就知道事情不能再开玩笑。小衣认真了。

    ——再者说了,谢茂哪天晚上不给衣飞石跪几次?

    额头紧贴地面,身势伏低,衣飞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谢茂从未见过这样的衣飞石。

    跪下就是恭敬吗?上有询,下不对,这才是最大的不恭敬。

    “不管你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以慢慢商量着办。不必跪着。这么多年了,我几时和你真生气了?多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栽在这儿可算是个大笑话。”谢茂劝了两句,衣飞石始终跪着不动,他想了想,说,“我让你跪十分钟。待我洗漱更衣出来,你要坐在沙发上。听见了?”

    最后一句命令略带火气,衣飞石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谢茂却古怪地感觉到他瑟缩了一下。

    衣飞石低声答道:“是。”

    害怕我?谢茂体内的劫雷轰隆隆碾压过耳门,有一种晕眩的狂躁。

    他转身进了浴室,打开台盆上的水龙头,哗哗地水流拍打着瓷盆。

    谢茂可以用符纸清理身体,不过,他依然选择用毛巾一点点擦去脸上干涸的血渍。

    这动作让他慢慢静下心来,不再那么狂砸。

    勉强控制住体内的劫雷之后,谢茂体内的真元才有余力顾全其他。他眉角的伤口已经快要痊愈了,用毛巾摁了摁伤处,血痂就掉了下来,新生的肌肤很敏感,下一瞬,彻底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已经度过了长生劫,肉身强度增大,只要不是致命伤,很快就能自动痊愈。

    非符非药,这是肉身自有的力量。

    做完这一切,也不过三五分钟。谢茂脱下被鲜血濡湿前襟的衬衣,扔在脏衣篮里。

    防雾镜面很清晰地映出他身上的一切,被劫雷打烂的肩膀正在恢复中,肩上仅有点点暗红色的瘀痕。他如今的身体痊愈得很快,衣飞石留在他身上的吻痕,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他看着镜面中肩上的瘀伤,就会想起衣飞石对他的热情。

    往日衣飞石从来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激动时多捏了他手臂一下事后都要磕头谢罪。到新古时代就不一样了。礼者,法也。没有了贴身的侍人时刻跟着,也不必见面就磕头口称万岁,衣飞石被谢茂越教越歪,搂着谢茂就敢这亲那亲,亲出吻痕了,谢茂非但不怪罪,反而沾沾自喜。

    谢茂曾以为这是他和衣飞石最好的时代。

    暧昧时好,初恋时好,蜜恋时也好……但凡和衣飞石在一起,什么时候都好。

    但,未来永远都比现在好。他们的感情一直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时光不会磋磨掉初遇的惊艳,也不会消耗掉长久的耐心,只要每多相处一分钟,就更喜欢对方一点点。

    直到衣飞石神秘失踪几小时,回来之后就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不到十分钟。

    谢茂没有披浴袍,就这么推开了浴室门。

    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衣飞石闻声迅速起身,在卧室小窗下的沙发坐下。他的坐姿很规矩,不显得局促也不慌张。只是从他一直低垂的眼睑,谢茂就能读出他此刻的疏远与拒绝。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茂问。

    在谢茂跟前,衣飞石永远都有特权。衣飞石不想说的事,谢茂多半也不会逼着他吐口。

    但,不该是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往日衣飞石有事不能说,也会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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