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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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留地送给了他的男孩。

    可圆满二字究竟有多难写呢,旁人艳羡的感情却走不到最后,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比如他和冉秋意,比如向初和许怀星。

    至于为什么分手……

    谢时君的故事讲到一半戛然而止,向初靠在他肩上,小心翼翼地问:“那后来呢,你和他,为什么分开了?”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在谢时君沉默的时间里,向初握住他的手,低头看着两个人重合在一起的影子,静静等他开口。

    从跨年那晚的纠缠不清开始,向初从未像现在这一刻,觉得自己离谢时君这样远。

    原来他们都是被过去困住的可怜人,自以为贴近,却是在隔着两层牢笼拥抱,只不过他一开始就主动袒露伤口,不掩饰对治愈的渴求,而谢时君却始终将一个旧名字握在掌心,背在身后。

    半晌,谢时君继续说:“后来他硕士毕业,我们同居了,我母亲有一次来看我,撞见我和他接吻。”

    “她心脏不好,再加上那时候我父亲刚去世不久,受了打击,需要动手术,她说除非我跟他分开,不然绝对不会配合治疗。”

    “所以我跟他分手了,很世俗的原因。”

    谢时君不是没有试过、争取过、反抗过,但是看到母亲跪在父亲的墓前哭泣、痛诉,终究还是低头认了错,毕竟他那时已经三十多岁,不是可以任 Xi_ng 的年纪了。

    所以他在得知向初和许怀星的故事后,难免唏嘘。

    他没能闯过的难关,向初和许怀星赢了,但他们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倔强的两个少年顶住了出柜的压力,打拼多年只为向家人证明自己,却在成熟的年纪里败给了一方对感情的不忠。

    虽不至于矫情到,因为两个失败的例子就说出“不相信爱情”这种话,却也难免感叹,搭建一个人的孤独似乎远比构筑两个人的蜜巢要来的简单,在两个人的关系里,但凡有一边塌陷,双方都会惹一身锈。

    “那安安呢?安安是怎么回事?”

    向初几乎脱口而出,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追问的如此急切,但实在太好奇了。

    “分手以后我母亲逼我结婚,我不答应,只想一个人过完一辈子,”谢时君闭了闭眼,缓缓道:“后来我去福利院领养了安安,我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坚决不同意,但还是会帮着我带安安,这几年下来,她也慢慢想通了。”

    分手这一段,谢时君讲的很简短,省略了很多细节,直接跳过了分手的过程,还有在这期间两个人情绪的起落。

    比如曾经开朗的男孩是如何变得 Yi-n 郁,冉秋意也曾和向初一样,放下自尊心,卑微地盼望一个转机。

    比如他用一封假的婚礼请柬来让男孩对他死心,在看到男孩发来的“祝你幸福”后,是如何用买醉填满整个夏天。

    可念念不忘并不能改变结局,他们还是走散了。

    许多年过去,再多的意难平也归于平静了,谢时君越来越接近一杯温水,无论是精于学术还是经营生活,他始终以最成熟的姿态自矜自持,温水难起波澜,是因为他再也没能遇到一个让他沸腾起来的人。

    向初是个意外。

    跨年那晚,他摘下向初的眼镜,那颗小痣撞进他心里,让温水泛起了一阵涟漪。

    出于本能似的,他不忍心看这个人掉眼泪,即便眼尾勾挑着的 Ch_ao 红透出一种惊艳的易碎感,美的惊心动魄,他还是不忍心。

    向初哭着叫他谢老师的样子让他想起当年分手时的冉秋意,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可谢时君一直很清醒,没有玩替身游戏的兴趣。

    更何况,向初和冉秋意一点也不像, Xi_ng 格完全相反,甚至连长相也是,泪痣和笑眼,怎么看都像是相斥的两极。

    但他没有说谎,就像今晚他在游戏里回答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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