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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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见他。”赵万钧推了一把锁死的铁大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你干嘛!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严家哪是什么闲杂人等能随便进的?”严书桥厉声喝道,颇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愚勇。

    赵万钧平生最不喜刁钻之人,尤其是严书桥这种嘴欠的。那股子假清高倔强劲儿在沈惜言身上是惹人疼,放别人身上就是惹人嫌。

    严书桥是摆明了不放他进,他起了硬闯的心思,但这毕竟是沈惜言好友的家,他怕吓着沈惜言了,不然他也不会耐着 Xi_ng 子跟严书桥这番商量。

    赵万钧来得不巧,这也得是严书桥他爸严昌平今日不在,若是在家,肯定要客客气气把人请进去喝茶,然后再把刁蛮任 Xi_ng 的儿子好好罚一顿,毕竟“赵”这个姓在整个北平就跟九爷名字一样,重若万钧。

    他懒得再跟严书桥这个小屁孩儿磨唧,直接双手拢在嘴边,冲着二楼亮灯的那个客房喊:“沈惜言,跟我回家!”

    严书桥生怕好友意志不坚定真的下来了,连忙跺脚急道:“你喊吧,喊个底儿掉,喊得大家都知道堂堂赵九爷把客居北平的金陵沈家大公子欺负跑了才好。”

    楼上迟迟无人应答,赵万钧也不再喊第二次,不然是挺跌份的,除开眼前这个不长眼的严书桥,在这座城里,还没有人敢像沈惜言这般不给他面子。

    他把烟扔在脚下碾灭:“那劳驾你去跟我家那个说一下,让他出来见见我。”

    “什么你家?你俩男的能扯证吗就瞎说。”

    “老子说是就是。”赵万钧突然压沉嗓音,抬起眼皮,那一眼看得严书桥肝儿颤。

    “成,那你跟这儿候着吧,看他乐不乐意出来见你。”严书桥抛下一句话,忙不迭跑回了屋。这姓赵的果真跟土匪似的不讲理得很,也不知北平的姑娘们看上了他哪一点,更不知沈惜言这些日子是如何跟他过下去的。

    赵万钧站在严公馆雕花的大门外洒了小半宿的烟头,然后一个人打道回府了。

    他不知道,其实沈惜言一直披着衣裳坐窗户边上看他,看他着急忙慌跑来,看他被严书桥拒之门外,又看他一无所获地离开。

    他站了多久,沈惜言就看了多久。沈惜言心想,若是明天他还来,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

    只是第二天他没去,一连五天,他都没再找过沈惜言。

    *

    日上三竿风露消。

    昨晚从金风玉露大饭店抓包赵万钧,结果反被他折腾了半宿,沈惜言一个踏实觉睡到九十点才醒,浑身腰酸背痛,尤其是后面,好不难受,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见了踪影。

    他扶着腰从床上下来,披上大衣,几个大院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瞧见赵万钧,他还以为人去军部了。这时,他忽然听见后院有动静,好像是铲土的声音,他过去一看,正看见赵万钧在围栏里翻土。

    赵万钧身着笔挺军服,一双黑色的军靴包裹着有力的长腿,宽肩窄腰,力量蛰伏在躯干的每一处,配上那刀刻般的英俊侧脸,是个血 Xi_ng 的爷们儿,也好不养眼。

    无论看多少次,沈惜言还是会被那极富侵略 Xi_ng 的美感一击即中,他压着怦怦直跳的心脏,故意咳嗽了一声。

    赵万钧抬头:“怎么自个儿下床了?”

    “我不自己下床,还等你个坏人来伺候我呀?”

    然而,在沈惜言看清赵万钧身后一片刚翻过的土,以及那个靠在墙边装种子的包装袋之后,他瞠目结舌了起来。

    九爷居然把心爱的菜园子掘了,全部换上了玫瑰花种子!

    赵万钧调兵遣将之余,最爱种菜,他说这样可以磨人心 Xi_ng 。平日里,他待这些宝贝菜如爱人般悉心照料,播种浇水松土施肥,样样亲力亲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即便是外出了,也会请专人来照顾。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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