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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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等到国难了,才想起来要思良将!

    那两个人,当年真是不得不除吗?

    他们只不过是纯臣。他们并不是当年瑞王的政敌和阻力。他们只不过是不肯投效他这个王子,而只肯忠于朝廷。既然他们效忠的是朝廷,只要瑞王成为了赵王,他们又怎会不肯为他效力。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非要忌才妒才,恨他们不肯立刻为自己所用,定要杀之而后快?

    不杀风劲节和卢东篱,以他当初的威势,难道就不能登基,不能扳倒九王。只不过,他是会需要隐忍得更久一些而已。当初的那些陷害,不过是他瞧出时机,可以借此迅速扳倒九王,再乘势与陈国王子合作,顺风而起,立时坐上那个宝座,顺便,出一口他当年被风劲节拒绝的闷气罢了。

    就为了快一点走上至尊之位,就为了更简单地掌握权势……为了那熊熊不耐的野心,他除去那样的他们,毫不犹豫。

    而只有现在,只有现在,面对这样艰难的局面,他才会懊恼。只有在觉得被他所害的人,其实现在用得上的时候,他才会有悔恨。

    陆泽微黯然。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将他扶上宝座,不惜一切。

    最初……一切似乎都那么合情合理。他好象是希望过可以为国为民有一番做为,好像是想过要让这个颓废的国家富强,所以他要选择一个有为之君来追随。

    而为了让有为之君可以走上至尊的宝座,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那么必要的牺牲,必要的杀戮,必要的毁灭……没有什么是不值得。

    就是得知了风劲节和卢东篱的故事,就是得知他对他们所做下的一切,他也未曾以之为非。

    他不是卢东篱。他不会傻乎乎地靠一个人的力量去奋斗。蜡烛只有在高处才能照耀更多的地方,而只有帝王,才能站在最高处。那么,为了能让一个有为之君能站到那里,就算要他沾染满手血腥,又有什么要紧。

    只是,那一年,听完了瑞王讲的那个故事之后,他很久不能平静,然后,便疯狂地开始搜罗卢东篱的一切诗文本章策论。

    那个单纯天真的官员是可笑的,因为他仍旧坚持着他自己年少时,也曾相信的正义,也曾坚持的道义。

    他早已不再执着,他早已抛弃了那些重负,而那个人却仍旧可以高声地笑,大声地呼唤朋友的名字,可以面对呼啸而来的敌国大军,不退半步,可以在清天朗月下,笑饮美酒,可以在任何时候,笑说一声,我这一生,问心无愧,无恨无悔。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如此疯狂地研究他的字迹,只是高高在上地,明智地感慨着那种迂腐,怀念着他自己也曾经有过的勇气和天真。他天天对着卢东篱的手迹,却还是未能看得清。

    直到他认定的他扶助的君主,真的成就了自己期待的大业,他心中那种隐隐的不安的种子,才开始发疯般蔓延滋长。

    他的王爷,当了皇帝。那个英明的,聪慧的,看得清国家症结所在的君主,登上了帝位。然而,一切却并没有象他以为的那样,立刻有天翻地覆的改变。

    吏治当然要整顿,可是牵涉了太多的人利益,也一定会动摇王座的稳定。文官的权利当然要打压,可是武将手中拥兵太重,皇帝岂能放心!

    老百姓能生活得好,当然是皇帝的荣耀,可如果要剥夺士族的利益来满足平民的需要,这当然又要三思了。毕竟君王是与士大夫共天下,而不是与庶民共天下。

    看吧看吧,一切一切,如此困难。一重重的顾忌,一层层的隐患,怎能不逼得人举步维艰。

    站在局外时,王子自然可以雄心壮志,可以浩气万里。然而,身在局中,已经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谁又肯再用自己的富贵权势,来赌这场国运?

    陆泽微知道他是不能怪他的,人心如此,人 Xi_ng 如此。当臣子的,也应当体谅君主的为难。

    只是,当这一切已经都到了眼前来,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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