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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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能错过!当即接过话道:“可以按媳而置。”他的意思是,将卫希颜视为名重生的“儿媳”,就当服斩衰,丁忧三年。

    其他人的面色都古怪了起来。

    胡安国皱着眉头,语气很有些无奈,“自古,夫妇之礼,夫主外,妇主内,若以媳论,则乱了男女……咳,内外之制。”

    范宗尹嗤声,嘲讽道:“反正女子都已入朝了,男女之别已乱了,何妨再乱一个内外之制?”

    “不妥!”胡安国断然否定,“如此,便生后宫干政之患。”

    范宗尹“哈”的一声嘲笑,言语更加尖锐,“那两位还分什么内外了?媳也是婿,男女兼当了!本就是乱了 yi-n 阳,荒谬之极,议来议去也议不出个名正言顺!”在他看来,卫希颜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早就该引咎辞职,居然还请奏丁忧,真是无耻之极。他斜起眉毛冷笑,“既然是荒谬事,那就以荒谬对,要请丁忧,那就丁忧,特殊人,特殊办。倒不信了,天下还有第二个大宗师。”以后若有人拿此事为遵循,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大宗师的份量。

    大理寺参政谢如意心里嗤了声,说得冠冕堂皇的样子,若真个不愤卫希颜乱了伦常礼法,就该迫其解职离朝,岂会同意她丁忧?同意丁忧就意味着承认她和名可秀的结侣,不过是寻个相对容易削夺其兵权的法子罢了。

    这就是现实,谢如意不无嘲讽地想道,现实是朝廷需要卫希颜,而不是后者需要前者。在现实面前,礼法也要妥协。儒学之所以能够成为显学,并压倒墨学、道学、法学等成为帝王推崇之学,不就是因为妥协世情?

    谢如意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的丁起,想起这位宰相曾在杭州治州两任,与名花流彼此无犯,只怕其中大有内情……没准当初能坐稳那个“烫交椅”的位置应有名花流背后的支持,再想一想丁起为相后,与卫希颜执掌的枢府虽有相争,却都没有伤筋动骨,其中只怕也与那位名花流宗主是有关联的。

    大理寺参政想到这些,便决心做木头人,暂时观望。

    做木头人的想法不止谢如意一个,章谊入政事堂最晚,多年宦海生涯让他直觉卫希颜背后的水深得很,在没有 m-o 个七八分之前,他可不想以身试水有多深——总归礼部吏部还在前头呢,何况还有一个急着出头的刑部,他这个工部参政还是悠着点好。

    户部参政叶梦得正在羡慕着兵部参政朱敦儒,好运地留在了海州,避开了这档子事!这都什么事啊?叶梦得心里叹着,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表态。

    谯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堂厅内诸位宰执相公的神色表情,听着吏部、礼部、刑部三位参政的互相辩驳,眼皮下的眼珠子动了动,心忖:听说赵元镇自幼丧父,由寡母养大,对生母感恩重于生父,看来不假,听其话语中对《传》中所定父母持丧之礼轻重不同之礼颇不赞同,大有重论之意……这下有意思了,矛盾先从内部起。矛盾之后,是妥协呢,还是分裂呢?门下都给事中很有闲心地想着,颇有几分事不关己的悠然。

    这日的堂议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放衙的时候,叶、章、谢三位参政听到皇城钟鼓楼的落衙鼓声都暗底松了口气。于是,堂议无果而散。想当然尔,此事短时间内也议不出个结果来。与会的诸宰执并门下都官都各带心思离去。

    至晚,卫希颜奏请丁忧的消息已经无胫而走。次日,京中朝官们便都相继听闻了。一时间议论如 ch_ao ,真可谓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十六日,《西湖时报》上登了一篇苏澹的文章:《议子夏传丧礼之不合孝义之节》。

    这篇文章成为掀起重议丧礼争战的起端,各家学派都相继卷了进去。

    正文 397两议分化

    京城士林三大清议之地为国子监、太学、凤凰书院,论消息灵通,这三地都不遑多让。国子监和太学的学官不消说,都有京朝官员的交际网,而三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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