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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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杀师父灭口。”

    说到这里,谢青鹤眼角也有一行清泪滑落,被他默默抹去,低声道:“如今却对我狡辩,‘师父不是还好端端地活着么?’——你饶了师父不死,好大的情分。我该谢谢你宽仁。”

    这回轮到束寒云愣住了。

    大师兄哭了。

    束寒云流泪是有卖惨哭求的意思,越哭泪越多,还故意将泪眼给谢青鹤看。

    谢青鹤的眼泪倒是刚落下来就被擦干,不多的泪水却似一把把小刀在束寒云心尖上挫,挫得他满心焦虑,在地上跪着都不安稳:“师哥,我不敢狡辩了。我都认了。不该有的念头,我有过。不该做的事,我也做了。你不要伤心生气,要如何处置我都听你的……”

    他上前轻轻拉住谢青鹤的手,看着那只手上裂开的皮肉,哽咽道:“你不要哭。我都认。”

    曾经关系好到约定携手白头的情侣,哪有可能说翻脸就翻脸?束寒云对上官时宜再是不轨不敬,在谢青鹤跟前始终恭顺柔和不带一丝戾气,谢青鹤纵然想对他凶狠一些,也很难下手。

    正如束寒云所说,他动过弑师之念,可师父现在不还好端端地活着么?

    如今束寒云一句不辩径直认罪,又说任凭处置,两人之间的角力才渐渐平息,生出了几分平和。

    谢青鹤替束寒云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听着师弟呼哧呼哧的声息,知道先前束寒云自惩的一掌震伤伤了心肺。他这里调理五脏六腑的伤药都齐全,起身在药柜里找了调治心肺的伤药,又给束寒云倒了一杯温水:“吃药吧。”

    束寒云跪在地上接了药与水,谢青鹤见他模样可怜,心中也疼:“别跪着了。”

    “我在师父榻前跪了四天。”束寒云将药粉掺在温水中,仰头服下,收拾杯盏时顺势站起,“服侍师父饮食起居时才站起来一会儿,其他时候,我就跪在师父跟前。我求他……原谅我。”

    既然谢青鹤在事后都能察觉到束寒云的杀意,上官时宜身在其中,岂能不知道处境凶险?从束寒云对盘谷山庄众人隐瞒真相开始,上官时宜就知道自己随时会被灭口。

    “师父说,这是为何?”束寒云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

    束寒云放弃了弑师灭口的念头,转而去求上官时宜悲悯,想求上官时宜饶了他。

    可惜,上官时宜已经不能再信任他了。

    不管束寒云做出何等姿态,上官时宜也分不清他是真的求饶还是纯粹试探,作为弱势一方,上官时宜为了保命,唯一的反应只能是:有什么事发生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责怪师父不肯给你回头的机会?”谢青鹤皱眉。

    这事说起来就是鬼打墙。

    如果束寒云一开始就对上官时宜坦诚一切,上官时宜未必深信他,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提防他。

    有了险被灭口的经历,哪怕束寒云没有真的下手,也不管束寒云如何表态,上官时宜都不可能再把他当自己人。如此心腹之患,若有余力,必要除之而后快。

    “我在求师哥可怜啊。”

    “那日师哥见我挨了师父赐的鞭子,就很心疼我……我若说那些日子跪得久了,膝盖肿得这么高,卡得衬裤都脱不下来,只能用剪刀剪开才能换洗,师哥心疼我了,是不是就能开恩饶了我?”

    束寒云转身,走到谢青鹤跟前,看着谢青鹤寸裂的面容,半晌又叹了口气。

    “现在看来,师哥的伤,倒是更可怜些。”

    “师哥,咱们总得商量个妥善的处置。我知道,师父不肯信我了,师哥你还信我的,对不对?”束寒云扶谢青鹤坐下,分明对面就有椅子,他不肯坐,故意挨在谢青鹤身边席地而坐,给谢青鹤一个俯视的角度,让自己显得越发温顺无害,“你的伤还是得吃师父的汤药才好调养,你得回山上。”

    “至于我么。师父忌惮我。我不想死,师哥也舍不得杀了我,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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