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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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嘲讽大郎,反而是马上安排士兵跟上去,帮着大郎协调办理殓葬之事。守城士卒与遭了兵灾的百姓都有家人,若没有韩珲的人跟着去说明(恐吓),人家怎么肯把家人的殓葬之事交给陌生人来做?

    二郎才小声问道:“大师父,你真要废了大哥的修为?你就是吓唬他的吧?”

    “你觉得他今日的罪过,不足以受此惩戒?”谢青鹤反问。

    二郎叹了口气:“大师父,你跟我大哥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杀人的是闫欢那群人,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他顾念旧情没有马上出来救人,这罪也不至于……就要废了吧?”

    “他不是顾念旧情没有马上出来救人。”谢青鹤在棋亭的茶桌边坐下。

    二郎得了示意,也在棋亭茶桌的另一边坐下,二人相对而坐。

    “韩珲领兵来剿贼,大郎想要保全闫欢这一批修士,不许韩珲动手。”

    谢青鹤平视着二郎的双眼:“他们俩就坐在这里,等闫欢攻进城来。若闫欢秋毫无犯,大郎出面劝降招安。很不幸的是,闫欢进城就杀了人,他的部属去抢掠,杀人,奸淫。所以,由韩珲出面去将闫欢部全歼。”

    二郎被他冰冷的双眼盯着,听着他点出大郎的罪名,胳膊上就有鸡皮疙瘩鼓了起来。

    “若要知道闫欢的品行,可以询问旧人口碑,为何要以富安县做赌?”二郎想不通这一点。

    谢青鹤看着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茶具,想起伏传坐在身边为他沏茶的模样,最终也没有说话。

    为什么?

    因为这是韩琳与伏传之间的角力。

    闫欢的品性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韩珲必须接受大郎的无理要求。

    大郎的蛮横并非伏传所指示,大郎来富安县也不是伏传的命令,可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若非伏传建立与韩琳争锋相对的局面,大郎身为他的心腹,怎么可能会走出这么一步昏棋?

    何况,六年以来,大郎都跟在伏传身边。他既然喊伏传一声小师父,伏传不该教养他么?

    若伏传是个不相干的人,比如韩琳。

    韩琳管教不好韩珲,谢青鹤压根儿就没当一回事,也不可能去怪罪韩琳没家教。

    伏传没有把大郎教好,谢青鹤就有些上火。

    ……以后怎么养徒弟?!

    第129章

    谢青鹤没有在富安县长久盘桓的意思,至多歇一日就要启程赴京。

    大郎难免有些着急。死在攻城中的兵卒与城破后遭殃的百姓不在少数,谢青鹤指名要大郎亲自殓葬,不许借助外力,不许任何人帮忙,所有环节都得亲力亲为,哪可能在短时间做得完?

    大郎也是介七年的老修行了,借助真元内力行事,早已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这会儿着急忙慌去收殓埋人,也想把事情做得又快又好,情急之下就会不自觉地用上真元内力。

    这一来干活的速度倒是马上就提了上去。可惜,这事不能长久。每每他施展出真元内力不到顷刻间,就会有一道无形的怪力捶在他脊背上,将他狠狠地捶趴在地上。

    这无疑是大师父的惩戒,告诫他,不许使用修为。

    大郎不知道谢青鹤为何能做到这一点,也无暇去考虑谢青鹤为何能做到这一点。

    想要强行凭借意志去控制自己习以为常的惯性,这事非常困难。大郎并非有心违背谢青鹤的诫令,只是哪怕极其小心地留意着,一旦忙碌到忘我的时候,还是会因不经意地过犯一次次被捶。

    一次被捶,十次被捶,直到捶得太多了,捶得太狠了,身体再次学会了不能随便施为的条件反射,那时不时捶他脊背的怪力才逐渐远去。

    大郎只能强撑着咬牙出力。这会儿还没有被彻底废了修为,体能精力都较常人更充裕。

    仅仅是不许使用真元内力,他就感觉到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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