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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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动作更似兵器,普通秀娘拿针走线都有一整套规矩,是前人总结出来的心血,然而,他使力运劲儿已经自成一派,去学别人的经验不如用自己的经验,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直接用指法或暗器手法把针从丝面弹出去,蒋幼娘看着自然觉得很违和。

    “我这里马上就好了,姐姐们先吃饭吧。”谢青鹤说。

    蒋幼娘把稀粥端在手里,凑近了谢青鹤身边,探着头看弟弟绣帕子。

    蒋二娘手里的帕子恰好收尾,她把针线收拾好,拿到那碗白米饭,说:“大晚上的这么硬的饭我也吃不下,幼娘,你分我一半稀饭可好?”

    蒋幼娘压根儿就没回头,眼珠子盯着谢青鹤的手指:“你先吃,吃好了我们换。”

    蒋二娘就开始吃饭,两口饭一小口咸菜,萝卜干咬得嘎嘣脆。

    蒋二娘是归宁的女儿,她才有资格吃蒸出来的干米饭,是扎扎实实的精米。蒋幼娘是未出阁的女儿,就和日常一样吃些稀饭。姐妹俩感情好,将饭混着分吃不分你我。

    然而,蛋炒饭和红烧肉就放在面前,姐妹俩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这是多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学会的血泪教训。

    弟弟的东西,绝不能碰。

    谢青鹤只好放下手里的针线,揭开砂锅盖子,看见里面只剩半块的红烧肉。

    这红烧肉本是巴掌大小,中午待客时,徐浓和蒋占文吃了两筷子。下午蒋占文独酌消遣,又吃了几筷子,就只剩下半块了。另有浓油赤酱泡着,香气四溢。

    蒋二娘在夫家吃得不错,蒋幼娘就比较可怜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谢青鹤直接把蒋二娘那一碗白饭连着卧着的咸菜、萝卜干,一起倒进了砂锅中,又拨了些蛋炒饭进去,说:“姐姐们分着吃吧。”

    蒋二娘和蒋幼娘都很吃惊。

    蒋幼娘忍不住把他上下看了好几眼:“你今日……莫不是被鬼怪附身了吧?”

    谢青鹤还得负责给两个不好意思伸筷子的姐姐分饭,舀出来的拌饭瓷碗还给二娘,砂锅里油酱颇多,端给了常年粗茶淡饭的蒋幼娘。蒋二娘还把碗里的红烧肉夹出来,放在蛋炒饭的碗里:“我吃些油水就好了,你吃肉。”

    谢青鹤顺手全都夹给了蒋幼娘,说:“我昨日醉酒,昏沉沉地做了一个梦。”

    蒋幼娘忙着把这块肉还给蒋二娘,急吼吼地扒了一口饭吃,满脸满足,并不关心他的梦,显然也不是很担心弟弟没鬼怪附身的事——如果真的是鬼怪附身,这鬼怪比弟弟可爱多了。

    再者说了,只听说鬼怪吸食男人的阳气,她一个女孩儿只有阴气,不怕被鬼怪吸。

    倒是蒋二娘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梦里我知道二姐姐被姐夫打断骨头奄奄一息,差一点就死了。”谢青鹤说。

    蒋二娘捂住嘴巴。

    蒋幼娘也来精神了:“我就说你怎么知道二姐姐挨打的事呢!竟是梦见的?这么灵?”

    “大姐姐的事,也是梦里知道的。”谢青鹤暗示了蒋二娘一下。

    蒋幼娘并不知道蒋元娘小产之事,谢青鹤也不能四处宣扬。挑中蒋二娘去给蒋元娘买药,是想说服蒋二娘、顺便用给蒋元娘调理身体之事,绊住蒋二娘不让她回家。

    其实,蒋英洲并不知道大姐曾经小产的事,他甚至都不知道蒋元娘在李家过得怎样。

    蒋元娘情况不对,完全是谢青鹤凭着蛛丝马迹推断,再借医术望切而得。

    蒋二娘对他的这个梦顿时更信服了。

    蒋幼娘很茫然:“大姐姐什么事?二姐?你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蒋英洲本是心冷薄情之人,压根儿就不在乎姐姐,甚至于父母的死活,但是,没有人肯承认自己的兄弟不在乎自己,谢青鹤想要撒谎,蒋家姐妹很容易就会相信。他诚恳地说:“我是凶蛮自私不懂事,可是,姐姐们是我的骨血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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