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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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华家籍没为奴,华辟没有资格再回青州府当差,也是谢青鹤亲自手写荐书,特许他复职。

    “凤首,此人便是收容奸细的家贼。”押解华辟出来的灰衣人向阎荭禀报,“吾与嫦籽蹲了三个时辰,亲见他开门引入奸细,为奸细准备饮食,密谈多时。”

    阎荭看了田文一眼,问道:“奸细呢?”

    灰衣人脸颊微红,低声道:“不知屋内是否有暗道,正在搜索。”

    田文就不乐意了,反驳道:“这地方原本是驷院排房,华家籍没之后,青州府搜检之后,上缴给小郎君,再由小郎君赐予华家栖居。短短一年半的时间,华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挖出一条暗道?”

    华家是有勾结外州攻打青州的前科,谢青鹤也从未深信他们会老实本分,派人盯得很紧。

    挖暗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就算壮劳力足够,也要顾忌动静,更大的问题是,挖出暗道之后的残渣废土往哪里堆砌?华家上下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哪可能干得了这样的苦活儿?

    阎荭盯着华辟看了许久,对田文说:“若许章先生不介意,一同进去看看?”

    陈利的人已经进去了,田文对乱糟糟的抄家场面不感兴趣。他的目光落在华辟身上,说:“荭郎坚信奸细被此人收留,不如问一问他,奸细究竟去了哪里。”

    阎荭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人搬来一张简易的刑凳,将华辟架了上去,牢牢捆住。

    田文走到他跟前,看着他被砸破的额头,轻轻将他脸上凝结的血渣撇去:“你可自辩。”

    “我说是你收容了奸细,你可自辩?”华辟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田文捧着手炉歪在他身边,就靠在他捆绑着的刑凳上,说:“你们华家已经是丧家之犬,若非小郎君仁慈怜悯,早已族没。这事上达天听,闹到了郎主跟前。你说,谁与你家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冒着触怒郎主的风险,把脑袋拴在腰带上也非要诬告你?”

    以阎荭的身份,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冒着牵扯小郎君的危险,去陈起跟前告刁状。

    那就证明在华家收容奸细一事上,绝不可能有什么出入。

    华辟绝对不干净。

    原本田文还指望华辟是无心之失,比如奸细托词哄骗,华辟大意中计方才收留了她。

    然而,华辟张嘴就否认得干干净净,反驳起来没有一丝犹豫。那就证明他是心里有数。他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才会这么坚决且迫不及待地咬死不认。

    田文摇摇头,从华辟身边让开,对阎荭微微颔首:“请。”

    这就出乎阎荭的意料之外了。他以为田文会处处掣肘。细想起来,田文凭什么要护着华家呢?或者说,如果华家当真不干净,小郎君又凭什么要护着华家呢?

    底下人麻溜地准备刑具,开始拷问华辟。

    先用钳子拔掉手上的指甲。

    华辟没有吭声,不远处华家的女眷丛中发出尖叫声,很快哭成一片。

    阎荭在想明白田文此行的真正意图之后,脊背微微地发寒。田文根本不是来保护华家的,他是来确保小郎君绝不被华家牵扯。正常情况下,小郎君怎么可能被华家牵扯?陈家唯一的少君,难道会勾结已近末日的外敌造自家亲爹的反?

    ——那不正常的情况下呢?

    阎荭上前接过嫦籽手里沾血的铁钳,一手抱住华辟的脑袋,死死盯着他。

    四目相对,他没有从华辟眼中看见一丝恐惧,那双眼睛因身体承受的痛苦微微漾着泪水,却没有人在遭受酷刑时该有的惶恐、乞怜与哀求。阎荭做奸细已经有二十年了,经手的脏事无数,却从没有见过华辟这样沉静不惧的“货物”。

    阎荭一面盯着华辟,铁钳撬开华辟的嘴唇,钳住了细白干净的门牙。

    他一点点地用力,刻意左摇右晃,一点一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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