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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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瞧瞧热闹,便问路过的一名老妇道:“请问老夫人,这许多人要到哪里去?”那老妇絮絮的道:“公子大来伐晓得,刚介开了祠荡门,刚也当萨特一个举宁老也来,公子啊也起看啊?”

    姬巫云一个字也未听懂,一头雾水的向那老妇道了谢,又问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道:“这位兄台,不知出了什么事,许多人都是行色匆匆。”那书生道:“小弟也知之不详,只听说不知为何,村中的姜氏开了祠堂门,要用家法打死一个叫做宁杞的家人。”姬巫云一愣之下,向那书生一揖,道:“多谢兄台!”话未说完便转身急急离去。

    那书生望着姬巫云的背影摇了摇头,叹道:“跑得这般快,那有什么好看?”

    姬巫云匆匆寻了一只小船赶去姜氏祠堂,一路不住催促船家快些划船。不久果然看见一处祠堂外人头攒动——向来一姓祠堂不许外姓人进入,因此看热闹之人都挤在祠堂之外。姬巫云还未下船,便听到竹杖打在皮肉上沉重的“啪啪”声响,心中顿时揪做一团,却未听到宁杞呻吟叫痛的声音。

    姬巫云抛了一小锭银子在船头,心急火燎的跳下船去,抢上去分开众人,挤到前面去看。堂外人来人往,时时有人同情叹息,祠堂之内,除了板子打在宁杞身上的声响,却是一声不闻。正中的太师椅上坐了一名老者,面容如霜,严峻冷漠,当是宁杞的外祖父;姜鸿坐在他右手边,也是一脸木然。另有许多穿了黑衣的家丁,也都是肃然而立。

    姬巫云一时也管不了许多,一眼看见宁杞被人死死按在地上,两名家丁手中拿了极粗的竹杖,一交一递的重重打在宁杞身上。宁杞动也不动的伏在地上,似是已痛晕过去。他腰下的衣衫已被血浸透了,那两人竟是毫不手软。

    姬巫云心中又痛又怒,却知道此时莽撞不得,他脑中飞速转了几转,暗暗有了主意,将袖中的折扇抽了出来,清脆之极的“唰”一声展开,一面越众而出,跨进了祠堂去,口中悠悠道:“这是做什么?打打闹闹乱成一团,公子爷见不得这等没礼法的场面,还不快停了!”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喝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小子,逐出去!”两名家丁应声上前拿人,姬巫云侧身躲闪,脚下一绊,毫不客气的将二人重重甩在地上。

    姜鸿立起身来,拱手道:“不想在此又遇见兄台,真是有缘。兄台可是有话要说?这是我姜家的家事,还请莫要插手。”姬巫云微微笑道:“我原本确是来寻宁杞的,但姜兄可知道,如今小弟要找的却是你。”姜鸿奇道:“这倒要请教。”

    姬巫云冷笑着指了指满身血污的宁杞,道:“如此局面,姜兄大概脱不了干系罢?这确是你姜家家事,与我无干,但姜兄明知我与宁杞交好,仍旧做下这等事来,岂不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姜鸿拱手道:“原来如此,但我表弟这犯了家法,不说兄台,与他交好便是皇亲国戚,小弟也不敢在祖父面前隐瞒。”

    姬巫云收了折扇,悠然道:“姜兄高义,小弟很是钦佩。只是不知我的启蒙师傅是不是也这般想法。”姜鸿奇道:“兄台的启蒙师傅?不知是哪位大家国手。”姬巫云负手道:“我那启蒙师傅也没什么名头,便是昭文馆大学士兼礼部尚书李合,明年二月的礼部试,他大概便是主考。”这话听在姜鸿耳中,已是分明的威胁了。

    那姜太老爷一直坐在堂中冷眼旁观,他也曾见过几分世面,只觉姬巫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风流公子,礼部尚书李合云云,也只可信得一半;但姬巫云有意提起礼部试来,他却猛然想起,宁杞便是新科举子,若果真将他打死了,礼部试时不见此人,官府查问起来,也不是好应付的。

    姬巫云不再多说,走到宁杞身旁蹲了下去,见他脸色青白,双眼紧闭,头发都被汗水浸透了贴在颊上,心中不由暗痛,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一边捏了捏宁杞下巴,仍旧悠然道:“公子爷今夜本想请他喝酒,看来是不成了。你们好好的照看他,过几日公子爷便来带他出去玩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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