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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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不得不说,秦长安座下弟子三人,另外两个已经改投了他人,唯有这个小哭包不肯另拜新师。

    牧阳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如今连师父的洞府眼看也要留不住了,听说是杜师伯的座下于师兄嫌现在的洞府太过狭小,欲换到师父的洞府去。”

    “明日工布阁的人便要来强行抹去师父留在阵灵上的元神印记了。”牧阳抽噎着打了个嗝,“甚么现在的洞府狭小,狗屁!要我说那个狗比就是看中了师父留下的那些个天才地宝神功秘法了,才想出这么个理由来!”

    糙汉子小哭包,不要太刷新认知。

    凤元九默默递出了一方绢帕:“与我去师叔的洞府。”

    牧阳接过绢帕,抹了一把,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去了也无济于事,师父的洞府无人能进得去。”

    凤元九神识扫过玄幽洞天附近那一干竖起耳朵的执事弟子,不咸不淡地说:“师叔待我不薄,总要到有师叔气息残存的地方祭拜一下。”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吗?”牧阳吼了看热闹的同门一嗓子,大手一拧,拧了一把湿漉漉的绢帕,又抹了一把脸:“师兄所言在理,请随我来。”

    凤元九抬手按了下眉心,踏上了牧阳的飞剑。

    *

    一十三年而已,秦长安的洞府前并无什么变化。

    两株葱翠的桂花树上依然挂着金黄色的小花,沁人的香气萦绕在空气里,经久未散。

    树下石桌上摆着半壶灵酒,山间野猴子捧来的野果在旁侧堆成了山。

    看见那些个野果,牧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哗哗往下落:“师父若是在,指定已经把这些果子酿了酒了。”

    心中升起的伤感转瞬便被这个哭包哭散了,凤元九看了一眼滑向西边天际的骄阳,拽着牧阳的袖子把他拖进了秦长安的洞府。

    洞府内,一如凤元九初次到来时那般模样。

    凤元九屈指弹出一颗灵石喂了五行龟,转身看着呆愣住的哭包:“你比我熟悉师叔的洞府,且擦了你那眼泪,把师叔的私藏带走,莫便宜了那起子小人才是正经。”

    牧阳从呆愣中回神,毫无重点地哭着问凤元九:“为什么你有师父洞府的出入权限?”我都没有!

    凤元九心说,要是我徒弟这么能哭,我指定也不敢让他随意出入我的洞府,嘴上却道:“师叔怕我自玄幽洞天出来时他不在,便给了我权限,免得我无处安顿。”

    牧阳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师父私藏可多,他最爱的便是这么满室的话本子。师兄你乾坤袋里可有空间?”

    凤元九想了想,腾空了一个乾坤袋,递给了牧阳。

    牧阳却是连连摇手:“师父早有所言,若他有一日身殒,定要把他的这些物事送到太清秦真人手上,如今既然师兄在此,自然由师兄带给秦真人更为便宜。”

    凤元九见牧阳言语真挚,思及其在紫宵剑派的处境,便未作推脱,直接连着书架子将满室书卷收进了乾坤袋里:“那我便先收着,旁的待你随我回了太清再说。”

    “师父身殒,我自该前去太清向秦真人报信。”牧阳抹着泪,又挑拣出了一个香炉、两扇屏风、一块石敢当后,指着那张一丈长的寒玉云床,“这床也是,师兄乾坤袋可装得下?”

    凤元九二话不说,便拿掌中乾坤袋做遮掩,连着牧阳堆到床上的东西一块收进了栖凤台里。

    收完了厅堂里的东西,凤元九又随着牧阳搜刮了静室、藏宝库、炼丹室、灵兽室以及灵药园。

    这二位便似是过境的蝗虫一般,寸草不肯留。

    乾坤袋装满了,便挑拣着奇珍异宝往栖凤台里装,最后那片药园便被他连着泥土一遭挪进了栖凤台里。

    最后,牧阳看着大片泥土坑旁的灵泉,惋惜:“可惜这眼灵泉与此地灵脉炼到了一处,不能动。”

    凤元九看着被扫荡一空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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