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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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知道是不是农忙的关系,村口竟见不到一个人经过。

    远远的田埂上好不容易来着一群扛着锄头的妇女,说笑着经过陈晓刚的身侧,略带好奇的审视着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城里男人。当陈晓刚从嘴里问出“丁竹川”这个名字时那些女人的说笑突然停滞了一下,都很默契地住了口,互相看看,然后对着陈晓刚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后匆忙地离开,像是他身上带着什么瘟疫似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毫无疑问是恐惧和厌恶。陈晓刚在走远女人的窃窃私语中听懂了一个词——变态。竹川在酒吧惹了事都会用家乡话和人对骂,还不带一个喘,于是在人家一脸莫名其妙地举手后他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向自己举杯庆贺,陈晓刚就是在这种实战教育中学会了一些本土方言。当然,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丁医生曾在一次同志聚会中冲着一位美少年示好后在一次回医院的路上被这位美少年的黑帮男友狠揍了一顿,是在他还未张口前就抡了一拳,切实地证明行动者要比话语者更务实。

    陈晓刚看着慢慢走远又不时回头看一眼的那些女人,最终坐回了车里,开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吴希挂了个电话过来,一接上,那边的女人劈头盖脸地就吼了一句:“陈晓刚!你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陈晓刚乐了,这女人向谁借了胆了,竟然这么对自己吼,还连名带姓地叫自己“陈晓刚”?于是笑着反问:“我能对他做什么?”

    “我师兄这人胆小固执得很,最怕的就是你们俩的关系被他家里人知道,这七年他都对着家里缄口不语,怎么就现在突然跑回去坦白了?!”

    “你是在肯定我在竹川思想转变中的重要意义吗?”

    “教授,如果你让我师兄受伤的话我饶不了你的!”

    那边恨恨地撂下一句话后就挂了电话,陈晓刚摘下耳机,重重地叹了口气。固执,胆小,真是矛盾的一个存在。胆小一般都是跟“懦弱”连在一块儿的吗?下个接的应该是“逆来顺受”“随波逐流”了,可是自己的这头猪却犟得让人无奈又心疼。不愿公开关系时,你即使离家出走,断绝关系来威胁他也毫无用处,而当你终于因为离不开他而犯 J_ia_n 地接受当一辈子地下情人时他又毫无预兆地只身一人跑去出柜,还是在那么一个民风淳朴的农村,果然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固执呀。

    竹川回来时在陈晓刚到家的两天后,脸颊高高地肿着,笑的时候整个脸畸形地扭曲在一块,未脱落的血痂挂在开裂的嘴角,说一句就要捂一下嘴,生怕口水会从关不上的嘴中漏出来,虽说狼狈万分但却以那种对骂泼皮成功时的胜利者架势一瘸一拐地走到陈晓刚面前,盛气凌人地指着陈晓刚命令:“陈晓刚,我允许你送我幢加拿大的别墅!”

    晚上的时候竹川趴在床上一边舒舒服服地让陈晓刚伺候着给背上上药,一边咬牙切齿地抱怨:“哎哎,从小到大我一直以为在我们家是生活上的男权,精神上的女权,我爸从来都是不管事的,还老好人得很,我妈倒更像有胆有谋的武则天,还脾气火爆得很,也难怪心脏不好。我这次是做好了回去被我妈的鸡毛掸子狠抽一顿的准备的,还特意在背上多垫了几层棉花,哪知道我还没把你名字供出来,我老爸一个巴掌就飞过来,还只打一边脸,你看你看,就只打我右脸,真是的,打人不打脸这句话怎么就不懂呢?”竹川嘟囔着凑过脸来给陈晓刚看脸上的巴掌印,然后“哎”了一声又重重地倒回床上继续抱怨,“我那一向强悍的妈倒是差点没哭晕过去,我老爸用晾衣架抽我的时候老妈还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抽到她……”

    陈晓刚自始自终未发一语,在涂完药钻回被我后突然将呱噪不断的猪拥入怀中,轻声问:“我们要不要结婚?”

    猪愣了愣,片刻听到他一贯的不耐嗓音:“结什么结,你还得寸进尺了哈你!”

    陈晓刚笑,将手收得更紧了。

    第五十四章 野鸡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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