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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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也没戴过。

    后来薛恕还问过他为何不戴,他当时敷衍说“戴着累赘”,薛恕便没再提。

    只不过后来再折腾他时,便喜欢将那些遭了嫌弃的玉戒扳指往他嘴里塞,迫着他含住了。

    那时他还以为是薛恕识破了他的敷衍,恼羞成怒在报复他。

    如今看来,恼羞成怒是真的,却不是因为他的敷衍,而是拉不下脸来求他戴罢?

    殷承玉骤然笑了声,看向薛恕,眼里就带上了恶意。

    难怪昨日反应那么大。

    “喜欢?”

    殷承玉探手捏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按上他的唇,指腹时轻时重地碾压。

    薛恕垂着眼,因为隔得太近,只看得到一截雪白手腕,骨节微微凸起,精致漂亮。

    齿根忽然乏起一阵阵难以忍耐的痒,薛恕下颌绷紧,用力吞咽两下,终于忍耐不住,咬住了那恼人的手指。

    指尖传来微微的疼,殷承玉冷不防被咬了一口,颇有些恼怒地抽回了手,叱道:“看来是孤太纵着你了,竟还敢还口!”

    薛恕不语,沉默地舔了舔唇。

    殷承玉见状愈发恼怒,只是对着个伤患轻不得重不得,罚也无从下手,最后只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出去了。

    薛恕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到了,才收了回来。

    沉默地盯着帐顶回忆了一会儿,门外便有守卫通报,卫西河求见。

    ——自卫家的账目放出来后,卫西河便转到了明处。因离间之计奏效,那些个当家生怕自家账册交得晚了没了用处,都争先恐后地将账目送了过来。

    而卫西河也不再需要蛰伏,光明正大地离开了卫家,投向了太子。

    他原本在天津卫城留守,听闻薛恕受了伤需要静养之后,猜测他应当需人办事,便主动上门求见。

    薛恕撑着手臂坐起来,将卫西河打量了一遍。

    卫西河着灰袍,头发尽束在冠中,露出来的眉眼是清隽的,但眼底却蕴满戾气。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割裂违和,但他却丝毫没有掩饰的意图。

    薛恕对他还算满意。

    他若要在宫中站稳脚跟,日后必定要培植心腹,目前看来,卫西河是个不错的人选。

    “昨日缉拿的百余名海寇,以及贼首都关押在牢中,你来得正好,便替我去审一遭。”

    卫西河恭敬应下,又同他说起天津卫城情形:“方御史已经开始提审诸盐商和漕帮当家。曹峰等一干人都下了狱。”

    他只点到为止地提了一句,但薛恕却已经明了他的意思:“柯守信已经没有用处了,在定罪之前,留条命候审便是。至于万有良和关海山,留着我亲自去审。”

    “是。”卫西河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听完吩咐,便退了出去。

    *

    殷承玉一行在大沽口逗留了四五日,之后方才押着一干囚犯返回天津卫。

    根据海寇的供词,总官兵关海山勾结海寇罪证确凿,又为私盐案的审理添了一把柴。

    有盐商漕帮当家为人证,私盐账目为物证。万有良和关海山在一道道的审讯之下终于撑不住招供,又牵扯出了更多参与的官员。盐使司上下无一幸免,连河间府知府亦牵涉其中。

    根据盐商们交出的私盐账目来看,长芦盐使司近十年来,超发盐引、截留税银、倒卖私盐等等累加起来,亏空数额高达两千六百万两白银。

    比起一开始户部核查账目盘算出来的五百万两竟高出了五倍有余!

    由于亏空数额过大,方正克不敢擅作主张,写了折子命人快马送回京中,等待隆丰帝定夺。

    据说隆丰帝看到亏空账目之后气得摔了一套青花瓷器,之后便拟了圣旨,命方正克为钦差大臣,全权督办此案。

    而牵涉其中的官员,一律革职抄家问斩。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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