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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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其实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听了殷承璟的倒霉事,殷承玉的心情大好,连带着对薛恕的态度也格外和煦起来。

    薛恕临走之前,又得了赏。

    那赏赐被装在个扁平的檀木漆盒里,殷承玉没说是什么,薛恕也没问。

    等出了慈庆宫,他自怀中将漆盒拿出来,发现里面装着条帕子。那帕子色雪白,四角绣有暗纹,是银承玉常用的那种。

    薛恕不需低头,便闻到了熟悉的冷梅香气。

    他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慈庆宫高高的屋脊。

    虽然已经看不见殿宇内的人,但想也知道,这个时候,殿下必定正勾着唇轻笑。

    他总喜欢那么对他笑,明明眉眼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可那微微眯起凤眼深处,依稀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半藏半露,引人探寻。

    “殿下……”

    薛恕喉结滚动,轻声呓语。

    他将雪白的帕子攥在手中,粗粝指腹将平整的帕子一点一点揉得发皱,借以宣泄心口饱涨的情绪。

    皱巴巴的布料,又让他想起同样被揉搓成一团的雪白中衣。

    那中衣如今已经被他洗净晾干,熨烫得平平整整,还特意用雪岭梅熏过,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殿下叫郑多宝将中衣收进了衣柜。

    以后……殿下会穿吗?

    想到殷承玉将自己用过的中衣贴身穿着,薛恕身体里的血液就沸腾起来,心底激荡的情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用力攥着那条帕子,直到将帕子揉搓得一团糟,方才松开手。

    沉沉盯着掌心看了一回儿,才又将帕子抚平,小心收进了怀里。

    *

    薛恕走后,殷承玉又去了一趟坤宁宫。

    昨日蕉园的事虞皇后是后头才知晓,已经派了赵嬷嬷来问过两回。殷承玉索性亲自去一趟,也好叫虞皇后放心。

    虞皇后亲眼见着他面色红润精神奕奕,才终于放下了心。只是想起那下作手段到底觉得膈应,冷声道:“殷承璟平日里一副浪荡子模样,德妃在后宫里又向来安分守己。却没想到母子俩都如此心机深沉。看来本宫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了。”

    殷承玉给她斟了杯茶,笑道:“母后何必为此动气,不管德妃还是殷承璟,都自有文贵妃去收拾,母亲只看好戏便是了。”说着,附到虞皇后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虞皇后听完果然展颜。

    母子俩叙了会儿话,又一道用了晚膳,殷承玉才出了坤宁宫。

    正欲回慈庆宫时,郑多宝又来报,说大公主在望山亭,相见他一面。

    没想到殷慈光会再主动来寻自己,殷承玉略微有些诧异,思索一瞬后,还是先去了望山亭。

    殷慈光就候在亭中。

    他今日穿了身浅蓝色袄裙,未施粉黛,长发简单挽起,身边没有带侍从。

    瞧见殷承玉走近,他福身行礼,姿态娴雅。若不是身形过分纤弱,脸上还有病色,当得起一句“芙蓉面桃花颜”。

    知晓真相的殷承玉神色颇有些复杂:“皇长姐寻孤有何事?”

    殷慈光微垂着眼,酝酿许久,方才缓声道:“昨日之事,已是太子殿下宽宏。我本不该再来烦扰太子殿下,但……我与母妃在宫中生活实在艰难。只能厚颜来求殿下庇护一二。”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哑意,好几次似乎想要咳嗽,都生生忍住了。

    “我知道如此请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我身体不好,不知道何时便撑不住了,独留母妃在深宫里无依无靠,便是死了也难阖眼。只能趁着如今还能苟活,厚颜来求太子。”

    大约是提起了容嫔,他情绪有些激动,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掩着唇低低咳嗽起来。

    许久,他才勉强止住了咳嗽,白着脸道:“我久居深宫,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愿为太子殿下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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