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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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的渴。

    将手伸进被子里,薛恕摸索着找到了殷承玉的手,小心地握住。

    动作轻柔又克制。

    从前他不懂情爱,只会强迫与掠夺。

    他只以为将神灵拉下神坛占为己有,便是圆满。可后来发现,这从来不是他真正所求。他想要的不是拉着神灵堕落凡尘,与他沉沦。而是想要神灵俯首,眼中只看他一人。

    只是他明白得太晚,歧路已走了太远。蓦然回首之时,才发现早已与所爱之人分隔两端,遥不可及。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是上天恩赐,才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薛恕就这么坐在脚踏上,握着殷承玉的手,静静守着他。

    源源不断的暖意从相握的手上传来,叫他安心。

    殷承玉模模糊糊间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那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提不起丝毫警惕之心,只是皱着眉不甚清醒地睁开眼扫了一眼,瞧见熟悉的身影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大半夜你不去睡觉,坐在这做什么?”

    薛恕没想到会吵醒他,僵了一瞬,却没有松开手,嗓音有些哑:“臣想殿下了。”

    殷承玉拧着眉看他,清醒了一些:“又做噩梦了?柜子里有被褥,去罗汉床上睡。”

    薛恕却只是摇头:“我想看着殿下。”

    殷承玉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疯病,盯着他看了半晌,却到底没有挣开他的手,又藏进了被褥里,含糊咕哝一句:“随你。”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狗勾:?殿下竟然没有邀请我上床睡,这不河狸。

    殿下:。

    第92章

    薛恕就这么握着殷承玉的手,在脚踏上合衣将就了一夜。

    交握的手让他安心,这种踏实感甚至抵消了身体上的疲惫,到了天亮时分他便醒了,精神却比往常还要更好一些。

    榻上的人还睡着,他不想吵醒他,也舍不得松开手,就支着腿坐在榻边,眼也不错地看着他。

    用目光一遍遍将这张朝思暮想的脸镌刻在心底。

    被他用灼热的目光盯着,殷承玉便是个木头人,也该有了感觉。他睁开眼来,脸往床边侧了侧,果然就对上了薛恕黑漆漆的眼。

    见他醒来,薛恕又往前凑了些,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哑着嗓子叫了声“殿下”,声音带着清晨刚睡醒的低沉,有些像厚重的埙,音色幽深,绵绵不绝。

    不轻不重地搔殷承玉心口上。

    撑着手肘坐起来,锦被滑落,两人相扣的手也露了出来,殷承玉瞥了一眼,眼珠又斜向薛恕:“还不松开?”

    交握的手不舍松开,手心霎时空了一块,薛恕留念地捻了捻指腹,站起身来,抿唇看他:“臣伺候殿下洗漱更衣。”

    “薛督主还不走?”殷承玉赤足踩在脚踏上,雪白的中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衣襟自然散开些许,露出纤长的颈子和一截精致漂亮的锁骨,墨发随意垂落,几缕乌黑的发恰落在锁骨与肩线之间的凹陷处,又轻轻滑落下去。

    他姿态肆意,像浪荡随性的名士,眠花宿柳之后醒来,满身皆是风流。

    而薛恕恰是那花与柳。

    殷承玉勾着一点笑瞧着他,像是在下逐客令,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似无情,似多情。

    多情总被无情恼。

    薛恕不答,拉了床边的铜铃,熟门熟路去柜子取他今日要穿的衣物。

    听见铃响、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的郑多宝与他撞了个正着,顿时愣了下:“薛督主怎么怎么早就来了?”

    薛恕面不改色地扯谎:“有些事要同殿下商议。”说着自然而然地将他手中的铜盆接过,道:“殿下刚起,我来伺候吧。”

    将铜盆交给他,郑多宝晕晕乎乎出了内殿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薛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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