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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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头“长春宫”三字已模糊得看不清。

    “你在这儿守着。”殷慈光吩咐了一声,自太监手上接过灯笼,便推门入内。

    漆色斑驳的朱红大门发出吱呀响声,推开一条缝后,很快又合上。

    长春宫废弃已久,因位置偏僻,又曾有数位失宠的宫妃被幽禁此处,被嫌晦气,平日里无人愿意靠近。

    久而久之,就成了冷宫。

    今上好美色,对后宫妃嫔算不上苛刻,所以这冷宫空置至今,只住了一人而已。

    殷慈光行至主殿,将门推开,就瞧见了堵了嘴绑了手脚、满脸惊恐看过来的文贵妃。

    高贤的安排十分妥当,都不需要他再多费力气。

    殷慈光将灯笼放在一旁,撩起下摆蹲下身去,将文贵妃口中的布巾抽了出来:“许久不见,贵妃别来无恙?”问候完后又想起她已经被褫夺了贵妃封号,有些歉意道:“忘了父皇已褫夺了你的封号,你已经当不起这一声‘贵妃’了。”

    殿中未点灯,只有一盏灯笼,幽幽光芒勉强照亮了一小块地方。

    殷慈光恰背着光,大半面容隐在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映着幽幽灯火,亮得慑人。

    文贵妃瞧着他温和沉静的神色,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会儿的殷慈光不太像人,像那披着人皮的索命厉鬼。

    “你想做什么?”文贵妃忌惮地看着他,被绑缚在身后的手小幅度扭动着,试图挣开桎梏。

    殷慈光却不答,只慢条斯理地自袖中拿出一根白绫来,动作轻柔地绕在她的颈上。

    若不是那白绫逐渐开始收紧,文贵妃几乎要被这温和的表象骗过去,她猛烈地挣扎起来,声嘶力竭地呼叫求救。

    这冷宫里也是有两三个宫人的,只是此时都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没有一个人回应。

    白绫一点点收紧,呼救声卡在嗓子里。文贵妃拼命张大了嘴呼吸,脸色憋得紫红。殷慈光瞧着她的模样,神色平和无波,只握着白绫两端的手极稳,缓慢地收紧。

    文贵妃的挣扎逐渐弱了下来,似下一瞬就要断气。

    那勒紧喉咙的白绫却忽然松了开来。

    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的人像濒死的鱼一样拼命喘气,看着殷慈光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恐惧,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

    话未说完,脖子上的白绫再次收紧。

    而控制的白绫的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上没有大仇得报的欣喜,也没有扭曲的怨恨,神色一如既往平淡温和,就好似手里握着的不是取人性命的白绫,而是琴弦一般。

    他将这个程序重复了许多次。

    收紧白绫,再在对方濒死的那一刻松开,给予喘息之机。

    一开始文贵妃还会讨价还价甚至求饶,后来大约是意识到对方只是想折磨她,便开始破口大骂。

    再后来骂也骂不出声了,她的嗓子已经被这反复的折腾弄哑了,只能用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殷慈光。

    殷慈光不为所动。

    他在殿中待了将近两刻钟,见着文贵妃毫无抵抗之力已经同尸体无异,方才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

    文贵妃大睁着眼,死不瞑目。

    涣散的眼瞳里似还有残留的不甘与怨毒。

    白绫落在地上,殷慈光起身提过灯笼,才第二次开口:“你受得这点苦,比不上母妃的万分之一,”

    这时他面上的温和之色方才尽数收敛,短暂露出了藏在表象下的狰狞。

    静静地看了几息,他转身离开。

    侯在长春宫的太监见他出来,连忙跟上去。殷慈光吩咐道:“按照之前说得处置。”

    太监应了一声,便去让人处理文贵妃的尸身。

    殷慈光提着灯笼,不紧不慢回皇极殿。

    宴席未散,还未走近就能听到阵阵丝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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