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但凡他对谢蕴川好一些,这人就要来找茬。

    那时他只以为他是故意找茬折腾自己,但如今回顾往事,这人分明是在拈酸吃醋罢?

    不管前世今生,倒都是一样的狗脾气,爱圈地。

    但前世就罢了,今生他与谢蕴川尚未有交集,这人又在酸什么?

    薛恕抿起唇,似不想说。

    但被那双漂亮的眸子定定瞧着,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闷声道:“殿下与谢蕴川吟诗作赋烹酒煮茶,引为知己。连每年生辰都记着要送去赏赐……”

    一开始是不想说,但开了口,却又打不住了,一桩桩一件件地控诉起来。

    “臣的生辰,殿下随便拿些小玩意儿就打发了,但谢蕴川的生辰,却每每都用心挑选,那些礼瞧着不甚名贵,却样样贴心……”

    更别说他予谢蕴川的那些荣宠了。

    即便他与谢蕴川不对付,但也不得不承认谢蕴川此人不论是容貌还是才能都无人能出其右。

    殷承玉欣赏他、信任他。而谢蕴川报之以忠义。

    每每瞧见两人并肩而行时,薛恕总打心底里生出一股恐慌来。

    志趣相投,理想相同,他们就仿佛史书中所载的明君良臣,相得益彰。而他站在暗处,满手血腥,若是后人著史,他只能是被明君所弃、万人唾骂的奸佞。

    他们一个天一个地,即便他用尽手段短暂得到了他。但百年之后故人成土,史书之中他们一个是明君,一个是佞幸,仍然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而谢蕴川的存在,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道鸿沟不可跨越。

    “就只因为这些么?”殷承玉注视着他,洞悉的目光几乎要看到他心底去。

    薛恕别开眼,不肯再说。

    “帝王之术在驭人,谢蕴川是好友亦是臣子,孤需笼络他。”指尖缓缓描摹他的唇形,殷承玉在他干燥的唇上印下一吻:“至于你……哪还需要孤去笼络?”

    薛恕眼珠动了下,似半信半疑。

    殷承玉低笑一声,以唇辗转研磨:“况且你和他比什么?”如玉石般沁凉的手指自后颈探入衣襟:“除了你,还有谁能与孤如此……?”

    后背的肌肉绷紧,薛恕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终于忍受不住猎物的邀请,将人按住掠夺。

    身体往后陷入圈椅之中,殷承玉仰起脸迎合。

    许久之后,唇瓣分开,殷承玉舔了舔殷红的唇,拢了拢凌乱的衣襟,看着他笑:“这回不酸了?”

    薛恕默默调整气息,哑声道:“殿下何时去翰林院?臣也一道。”

    殷承玉神色一顿,难以言喻地瞧着他,最后到底答应了:“去便去罢,莫给孤添乱。”

    *

    晌午时分,二人一道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位于南熏坊,出了承天门往左行一段便是。

    谢蕴川是新科状元,已经被授了修撰之职,入国史馆中修书。

    大燕历来就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之说,上一世谢蕴川的升迁之路便是由此开始。

    若是按照默认的升迁之途,他会在翰林院熬上个三五年,待熟悉了政事又有了资历之后,便会入朝为官。若是政绩好受看重,便会放到地方磨砺几年,等再调回京时,便能在朝中担任要职。如此一步步熬过来,积攒了足够的政绩与资历,到了四五十岁时,便有可能入内阁。

    但上一世的隆丰十九年,并不太平。

    十九年冬,疙瘩瘟在北直隶大名府等地相继爆发,然后迅速蔓延到了望京。

    疙瘩瘟死人无数,朝中官员亦有许多染病而亡,人手严重不足,是以翰林院这一批尚未经受历练的新进进士,便被赶鸭子上架顶了空缺。

    这是危难也是机遇。

    谢蕴川因着表现出色,很快便被破格擢升入了吏部。当时已是首辅的邵添正是吏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