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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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病的过重的人。他耷拉着腿转着还未沾墨的笔,眉眼盯着贺亭衍被毯子盖着的双腿,冲吕鹤问道:“你猜他喝的是什么药?闻着怪呛人的。”

    同样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吕鹤顺着江敬舟的目光看了看,“说不定真煮了颗人心。”

    “那都是传言,哪能真是个妖。”江敬舟听着就觉得恶心,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学堂里的其他学子。

    虽都穿着学子服可还是能一眼瞧出身份地位,除了贺亭衍的两位弟弟外,剩下的都是城中的权臣子嗣。

    他在来之前听他爹说过,不过真要他来分辨谁是谁,那是一个都不认得。

    吕鹤按住他瞎转的笔,危言耸听道:“宁可信其有,毕竟那些被世子查过的人家全都被刨心而死,有一户甚至还被灭了满门。”

    贺亭衍是个妖的说法虽没在明面儿上说,但柏穗城的百姓私下里早就传开了。

    这事还得从十几年前一批被贪污的赈灾银说起。说是当年天灾降世,接连饿死了三座城的人。

    朝廷开仓赈灾,倾尽了大半国库来救万民于水火。谁曾想,赈灾银在运送的途中被盗,连着送灾银的铁骑也都死绝了。

    被盗走的钱财数目庞大,灾银又是秘密输送,除了朝廷里的大臣外几乎无人知晓。能被盗走,那必然是出了内贼。

    于是调查赈灾银下落的事便落到了贺候的手里,这一查便查到了至今。

    而贺候在朝野中诸事繁多,此事又过了十九年都没有下落,便干脆将侯府的铁骑护卫队以及查证权交给了嫡长子贺亭衍。

    说来也怪,调查赈灾银被盗案也不是第一日,可自打这贺亭衍接手后那是查一户死一户。

    倒不是说从前没有因为查案而死过人,只是被贺亭衍查过的人家死状都极为怪异。

    尸体还未僵硬,或坐或站又或是正在做着某些事,被刨心时就像是瞬间发生的一般。

    知道惨案的人家为能留具全尸,连丧事都没办便急赶着下葬。可即便如此,隔日还是被刨了祖坟挖心,实在是骇人听闻。

    而自打刨心案出来后,更是闹鬼之事四起,一件比一件地匪夷所思。

    江敬舟看向喝完药的贺亭衍,此时的苍白面颊总算有了点正常人的血色。他不禁在想,究竟什么药能像吊命似的让人恢复得这般快,难不成真在里头搁了人心?

    院外传来了管家带路的声音,不多时便看到个长着胡子头发微白的先生被带了进来。

    陶先生身着深色衣衫,走路姿态规矩有度,俨然一副文人学家的模样。

    江敬舟几年前曾被父亲逼着去过一次学堂,只是学堂里的先生枯燥乏味又大多年迈,教个书还摇头晃脑实在无趣。

    而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倒是挺有意思,虽礼数规矩却又不像是个老古板。

    陶先生拿着两卷书册从外头进来,走到学堂最前端的桌案时,率先双手交握向众学子拱手一拜。

    学生们纷纷起身跟着拱手行礼,唯有坐在后排的两人没有动作。

    等三拜完礼,陶先生便出声问道:“江学子为何不起身拜礼?”

    江敬舟手里转着的笔脱手而出甩到了贺亭衍的桌上,说道:“世子不拜我也不拜。”

    打从见着面儿开始他就琢磨着如何让贺亭衍讨厌,等烦透了他说不定大手一挥就把这婚给退了。

    言闭,陶先生还未开口便听最前排的少年冷笑道:“世子有爵位,礼数上本就可以不拜平民。何况身子病弱又有腿疾,行不了礼数也属情理之中。至于你……”

    这位说话的少年面容姣好,头戴银簪满脸贵气,他转过身看向坐着的江敬舟,“一介平民还未与侯府结亲便摆起了贵族的谱,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莽夫。”

    江敬舟被说了一通倒也没生气,直问道:“你谁啊?”

    少年站的腰杆挺直,“立都伯爵府杜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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