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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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小。”

    两人都下了,剩下个从没玩过的贺方戟犹豫不决。

    吕鹤提醒道:“猜大小可不能这么犹犹豫豫的,要是在慢些可就算你输了。”

    贺方戟左右看着两人,一个是玩惯了的市井混混,另一个扬言是半个行家。他摇摆不定心急如焚,卷起袖子一拍桌面道:“我压小!”

    骰盅拿开,吕鹤哈哈笑道:“一一三,小!”他颠着骰子,冲江敬舟道:“兄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还得是里面的那条。”

    其余两人松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幸灾乐祸,“江兄,多保重。”

    贺方戟好心提醒道:“我大哥房里可全是机关,我劝你别从窗户或是屋顶走,要不然真可能断手断脚。”

    江敬舟满脸嫌弃,脱了外袍扔桌上,“去就去,愿赌服输。”

    他卷起袖子绑好长发,玩闹的三人跟在他身后距五米开外猫着,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他随手捡了几颗石子儿在手里颠了颠,按贺方戟的指示到了书房隔院的楼阁。

    亥时未过,贺亭衍住着的二层楼阁上还亮着烛火。也不知是不是对他自己的机关太有信心,大晚上的连个看守的铁骑也没有。

    碍于先前书房里的金丝绞线,他甩手丢了颗石子儿往二楼的窗户砸去。只是那石子儿还未碰着窗户,转眼间便被从屋檐下打出的飞羽给穿透成了两半。

    江敬舟额前的碎发被晚风吹开,随后又相继丢了五六颗。飞羽打落石子的声音终是扰到了贺亭衍,不一会儿便听到轮椅滚动来到窗边。

    窗户被打开,贺亭衍穿着白色内衫阴沉沉地看着他。手里绕着金丝线,好似下一刻便会向他开战。

    这人的面色看起来比白天要苍白许多,可那唇瓣却透着层不正常的红,就像发了高热一样。

    许是刚从睡榻上下来,衣衫也没来得及整理,敞开的领口处还能看到层细密的汗。

    江敬舟平日里就没个正经,当即取笑道:“贺亭衍,怎么满头大汗的,你是大晚上寂寞一个人亵渎吗?要是不行就直说,我带你去青楼教教你。”

    话音刚落,便见那贺亭衍手里的金丝线冷冽地向他飞射而来。他几个踏步翻身避开,脚踏一层楼宇的铁甲柱子快速冲向二楼。

    人没出来前,这房子就是个无人可近的武器。可只要人出来了,必定会把部分机关给关了。

    手抓着房梁身手利落,江敬舟满脸兴奋地跳上二楼开着的窗户,冲退后的贺亭衍说道:“我就脱你条裤子,用完我就还你。”

    贺亭衍拨动着机关,七八条金丝线从屋子里的房梁上落下,纵横交错的打向窗户上蹲着的人。

    江敬舟眼疾手快的滚进屋内,却不想还未靠近贺亭衍,左手手腕便被金线捆缚了。

    他一改先前在书房时那样左右躲避,而是径直地向贺亭衍的方向跑。左手拽紧轮椅扶手,右手拉拽贺亭衍的裤子。

    却不想胳膊肘钝痛,贺亭衍拉着金丝绞线,单手将他的双腕捉住而后高举。看起来病恹恹的一个人,近身打斗时力气竟不是一般的小。

    江敬舟一时没睁开,还没来得及抬腿踢拽便被贺亭衍一掌打在了腹部,生生向后退了好几个大步。

    屋子里全是机关,但有一个地方肯定没有。他反手拽紧了绑着手腕的金丝绞线,毫不避讳地翻上了贺亭衍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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