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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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什么关系?”

    江敬舟把头埋人怀里。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承认。承认自己跟个男的成了这种不可言说的关系。

    避重就轻地说道:“能上床的关系。”

    贺亭衍去拉拽他搭着腰的胳膊,他赶忙收紧了力道,心口微胀道:“你那十几箱聘礼,能不能不给别人……”

    贺亭衍停了动作,“不给别人给谁?”

    “反正别给。”

    江敬舟把另一只受凉的手塞贺亭衍衣服里,带着鼻音道:“抱着你怪暖和的。”

    贺亭衍神情无奈,实在是拿这个人没辙,可也不能让这小子两头都占了理。于是道:“敬舟,我给你两条路选,你想好了再答我,但不可不答。”

    “你父亲的事牵扯到赈灾银被盗案,即便没有你我原也是要查的。如果抛开这些,你如何看待我两的事?”

    他目光落幕地看着手掌上被咬出的牙印,“你若是为了这些勉强自己大可不必,不愿意,现在说还来得及。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他脸色阴沉道:“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江敬舟听得乐了,抬头道:“怎么?你还要绑了我不成?你可是个官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说罢,他顿了片刻,叹气道:“亭衍,我两都是男的。这世间虽说谁也管不着谁,可真要传的家喻户晓,诺沫星子都能把我俩淹死。

    即便妓馆有男倌,世间也有两个男子真心以待,可终究是不容于世。我娘、我阿姐还有泉下的爹,若是他们知道了,我恐怕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

    都说他江敬舟天不怕地不怕,可毕竟都是常人,哪有什么天下无敌。要他像贺亭衍那样整日活在别人的轻蔑之下,他恐怕是做不到。

    贺亭衍没有出声,若有所思得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沉默地以为不会在出声时,却又道:“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不如意,你若是日日想着他人过活,那还如何活下去。”

    污蔑、轻视、尔虞我诈,这是他从有记忆以来每天都要面对的。曾经一度因为自己的身体跟谩骂想过一走了之,可就在临近死亡时又及时地回了头。

    他的命只有一条,想要推翻那些舆论与不公就必须得好好活着。届时即便是病死了,也不枉他来这人世间走上一遭。

    他再次坚定地问道:“你是要跟了我?还是就此作罢?”

    江敬舟支起身,捧着贺亭衍的脸犹豫再三后说道:“罢了,要让我看着你与别人这般耳鬓厮磨……”

    他俯下身吻住了贺亭衍,起身道:“死就死了!”

    贺亭衍呼吸一窒,抱着他翻身而上。

    “你可想好了?现在不反悔,将来你就是闹死了也断不了。”

    江敬舟仰头垂目看他,“我还有得挑吗?贺亭衍,你那十几箱聘礼要么送去我四海镖局,要么就让我一把火烧了。”

    贺亭衍埋首咬住他的喉结,衣衫屏退,哑声道:“这商船的舱室隔音可好?”

    江敬舟闷哼一声,五指紧拽着贺亭衍的肩头,咬紧牙关道:“不好,你别闹出大动静……”

    之后的话他便说不出口了,贺亭衍对他可谓是一回比一回熟练,轻车熟路地就能让他投降。

    本就难以忍耐,这商船还偏生随波摇摆。船锚紧勾着江底石块,却也架不住大风大浪的来回折腾。

    贺亭衍半支起身,用拇指抚着他紧咬的薄唇,轻笑道:“当年的娃娃亲,应当定了你才是。”

    江敬舟拽着他肌肉紧绷的胳膊,半昂起身看了看,吃力道:“那我爹……铁定会打断我的腿……”

    他憋了口气,而后仰着头让自己放松。脖子里的经脉暴起,他埋怨道:“贺亭衍,你这么卖力做什么!我两又生不了孩子……”

    贺亭衍俯下身搓着他的发顶,铿锵有力的胡诌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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