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江敬舟依言没出声,左肩处忽然感到一阵热意。

    贺亭衍哭了……

    一个人人都觉得冷心冷面,父亲死了都无动于衷的人。在这无人知晓的夜里,无声地宣泄着压在心里的痛苦与不安。

    他伸手抱紧江敬舟,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无尽黑暗中仅剩的那一点光。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咱俩谁跟谁。”江敬舟叹了口气,反抱住贺亭衍,“你的伤在不处理会留病的。”

    贺亭衍没吭声,他也没敢放开。

    在侯府里,贺亭衍唯一的亲人除了那几个弟妹外也就只有贺候。

    江敬舟感叹,离开柏穗城的三年他虽孤立无援,可只要一想到在锦州还有娘跟阿姐,他便觉得活得也不是那么痛苦。

    而如今贺候走了,留下一大家子都是见不得世子好的。举目无亲,身边也没有亲信,就连个能让其留有念想的人也没有。

    贺亭衍又是个凡事都藏于心的人,不会与人抱怨更不会轻易与人吐露心事。一个从小见惯了欺骗的人,什么事都只会一个人扛着。

    第48章 玉石案(二)

    贺亭衍松手靠坐在床榻边缘,此时的模样除了眼睑还有些泛红外已然看不出哭过的模样。

    他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神情,冷静地说道:“父亲是被下毒而死,那毒药,与用来对付我的皆不相同……”

    江敬舟坐在一旁帮着拆解纱布,皱眉道:“会不会是那个与闹鬼案有关的人?说不定赈灾银缺失,也是这个人在捣鬼。”

    纱布层层解开,刀疤处的线竟不知什么时候被贺亭衍给扯走了,难怪会流血。

    江敬舟拿过巾帕帮着擦拭,可他手势不轻难免会触及伤口。但无论他怎么折腾,贺亭衍都没皱过一次眉。

    当他包好纱布再次抬头时,贺亭衍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连日来的疲累,就是铁打的也得倒了。

    江敬舟把人放舒坦了,拉过被褥跟着躺了进去。两手不老实的搭这人腰上,想想反正都睡着了,干脆又偷摸着占了点儿便宜。

    本以为贺亭衍累得没知觉,不想他刚要起身去吹蜡烛,便听贺亭衍问道:“你背上的线拆了吗?”

    江敬舟回头看他,“你没睡?”

    那他刚才又亲又摸的,这人定力倒是不错?干咳一声道:“没拆,在背上我也瞧不见。”

    贺亭衍重新坐起身,“我帮你拆,这么多日不拆得长在肉里。”

    江敬舟没好意思说疼,委婉地推拒道:“我……可以明日去医馆拆。”

    贺亭衍揽臂圈着他腰,也不等他多抗议几句便转而去拿剪子蜡烛。

    “我不是信不过你……”江敬舟被摁趴在床上,最后抗议道:“你看你都累这么多天了,明天在拆也可以……”

    贺亭衍拉下他后领子,安抚道:“不疼的,一会儿就好。”

    “好吧。”江敬舟见抵抗无用,干脆抱着枕头趴着。

    贺亭衍脱了他衣服像是在查看伤势,偶尔手指划过还有点儿痒。他不禁笑着调侃道:“贺哥哥,你其实是想占我便宜吧?想就说,我还留了点儿力气,可别憋坏了。”

    然而另一面看着他后背的贺亭衍却并未像以往那样觉得有趣,只是盯着干净的只有三条疤的后背隐隐出神。

    江敬舟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人拆线,刚想转过头看看,顿时传来一阵拉扯得疼。

    这该死的拆线半点儿不比缝线好多少,可又不想显得自己娇气,干脆把头闷枕头里不吭声了。

    许久后他支起头换气,找了个话头问道:“你说,沙狼嘴里嚷着的皇子是什么意思?我如果真是皇子,那我爹又是谁?”

    贺亭衍拿着剪子的手顿了顿,抽走半截线头后说道:“不必在意,可能是胡乱说的。”

    “我想也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