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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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应。李成英捏着巫北驰披在他身上的毯子,微微一抿唇。

    “你不肯带我去新丰府,就因为我是个阉人?”

    巫北驰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李成英要是执意随他去新丰府,就算是阉人又怎样?成英这样聪慧,少不得日后在战场上帮忙。

    只是那里都是无多心思的粗犷汉子,巫北驰怕他住进去会不适应。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想。”巫北驰怪委屈的。

    “我不知道!”李成英偏偏要同他胡搅蛮缠,不肯罢休,“你不是嫌我怎么不敢看我?”

    李成英气得火冒三丈,情绪上来什么脸面也顾不上了,他赌上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为的可不只是巫北驰带他去新丰。

    他还想剖白自己的心意。

    想让巫北驰知道自己的爱慕,哪怕不接受都没有关系,他唱了这么多年的独角戏,总要有个观众才行。他扯掉了巫北驰替他披上的衣裳,赤条条地站在对方面前。

    巫北驰脑海里蹦出第_个念头一一凶巴巴地吼他:“你就不怕冻坏一一”话音戛然而止。他瞧见李成英,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身子。

    完完整整。

    李成英四岁入宫为奴,理应去势,但他没有。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巫北驰面前,向他展示着自己比旁的宦官多出来的东西,满面羞愤,细微颤抖。

    “成英,这是怎么回事?”

    李成英颤抖着双手拢好了衣服,缓缓转过身子,按住了屏风的边框试图抑制自己的恐慌。他设想过无数次,讲出所有秘密的这一天是如何经过。原以为这一切已经烂熟于心,该平平淡淡走过。

    却不想,他还是这样惊慌失措。

    “我这样,可以同长安王去新丰府了么?”他寒声问道。

    “你若想随时可以,无论你是寻常人还是宦官,你该知道的,即便你真的是阉人我也并不在乎。”

    李成英缩着肩膀笑了下:“当真是阉人的话,恐怕要离长安王远一些。”

    “旁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一一你是怎么回事?”巫北驰问道。

    无非是问他,在宫里混了二十多年,坐上了京都权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可他为什么没挨那一刀?

    先前在京畿的军营里,那位年轻的勤务兵也问他。

    依仗着李涣他可以平步青云,甚至操纵太子的生死,将长安王随意下狱。可他为什么要站在巫北驰他们那一边,将自己的荣华富贵送个干净,从盛极一时的权宦变成人人喊打的阉贼?

    难道只是巫北驰少年时不经意地救过他一次?

    然而此时李涣能给他的,岂不是更多?

    “都是因为你啊,殿下。”李成英再转回来时,眼下有了一层幽幽水汽。巫北驰心神一荡,忍不住抬手替他拭去泪水。

    李成英捉住了那只手,轻轻说道:“你救了我两次,忘了我两次,要怎么赔?”

    “另一次,又是哪一年的事?”巫北驰顺着成英的意思询问。

    李成英捉着他的手,大逆不道地拉在唇边亲吻掌心。出乎意料地,巫北驰不挣不躲,由着他发疯。

    “我本家,姓奚,单名一个琛字,良玉之琛。”

    巫北驰目光一暗,惊讶道:“怎么会!奚琛不是一一”他惊异地盯着成英,眼瞳骤缩,将成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个清楚。

    —声长叹。

    “真是笨蛋,被李涣骗了这么多年。”李成英抿着唇,露出一股肃杀的凶悍劲,恨声道,“所以李涣非死不可。”

    巫北驰懵懂之年,曾有一位大儒奚铭被请入宫城教导这位小王爷。

    巫北驰过了开蒙之年,奚先生不再入宫,此后经年再没了音讯。巫北驰一日日长大,怀念旧人,四处打寻恩师的下落。

    这一打听才知道,奚铭当初居家搬往乡下,却不知如何卷入一场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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