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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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狗皇帝我先骂!

    第55章 噩梦

    分明是在梦里, 宣阑却很奇怪的,心脏尖锐的一疼。

    像极了白日里他曾经感受过的痛楚。

    等再睁开眼,怀中活色生香的美人已经不见了, 入目只有空空荡荡的床顶,烛火幽微, 此时还未鸡鸣。

    宣阑从床上坐起来,手指撑在额头上时才惊觉自己竟然出了冷汗。

    梦中旖旎万千,他怎么觉得恐惧。

    宣阑抹了把脸,已经毫无睡意。

    难道是近几日跟舒锦的接触太多, 让他魔怔了不成?不然怎么会把跟舒锦经历过的事情, 安在江尽棠的身上。

    左右已经睡不着,宣阑干脆披衣起身,推开门时见聂夏抱剑坐在栏杆上, 看着夜色中陷入了沉睡的扬州城。

    哪怕是丝竹管弦不绝如缕的秦楼楚馆, 此时也沉寂了下来,大约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见到最安静的扬州。

    聂夏听到声音, 侧眸看了一眼, 立刻就想要下来行礼,宣阑抬手示意不用, 轻巧的一跃, 和聂夏一起坐在了栏杆边上。

    月光如水,浅浅的银色落下来, 给万物都披上一层轻盈的薄纱,平添朦胧, 似乎在这样的景色之下, 都要有一壶酒, 一首诗。

    聂夏问:“少爷怎么起来了?这才寅时末。”

    宣阑淡淡道:“做了个噩梦,睡不着了,出来吹吹冷风。”

    聂夏笑了一声:“很好奇少爷的噩梦会是什么样子的。”

    宣阑看他一眼,也笑了:“我也是凡人,也有忧思恐怖,和常人未有不同。”

    聂夏轻轻挑眉,道:“人虽都有忧怖,但是各不相同,少爷梦中,是家国天下,还是儿女情长?”

    这话其实问的有些僭越了,但是宣阑没有生气,手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兰佩,声音也辨不出情绪来:“有家国天下,也有儿女情长。”

    聂夏莞尔,忽听宣阑又道:“聂夏,我记得你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回过荆州了。”

    聂夏一顿。

    他抬头看着天上挂着的寒月,笑着说:“荆州多风雪,无处可相欢,说是故土,但是荆州聂家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顿了顿,他又说:“去岁,他娶妻,给我送了一封请柬,我把请柬烧了,没有去。”

    “既然已经被从聂家除名,那就没什么好留念的了,如今还用着聂夏这个名字,其实已经算得上厚颜无耻了。”

    聂夏的身世,其实颇有些传奇。

    他本是荆州聂家的长房幼子,十七岁以前,一直都是春风得意打马长街的肆意公子,荆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聂家六郎的名声,那是难得一见的少年才俊。

    可是在他十七岁那一年,命运忽然跟聂六郎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六郎的父母亲告诉他,他从走商手中买下来的那个瘦弱少年,才是真正的聂夏,如今的聂六郎不过是个冒牌货。

    聂夏眼中并无悲喜,道:“我十五岁那年把沉洱……他现在叫聂洙了。我十五岁的时候,与友人打马过长街,看见他被人绑着手,如牲口一般牵着在大街上叫卖,不知道为什么起了恻隐之心,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他,给他取名叫做沉洱。”

    当年的聂家六郎,何等的肆意潇洒,随手买下的一个奴隶罢了,带回聂家后并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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