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节(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被一股从身体最深处涌出的倦乏拖拽着,落入一场清晰的梦境之中。

    梦境里,她成了另一个人,从襁褓时期开始,被父母引领着呵护着,慢慢长大......

    在沈安茹的灵魂深处,一朵闭合的夜昙不知什么时候正在无声摇曳。

    有苍白的雾气碎成如同实质一般的粉末,似花粉一般落向沈安茹的灵魂。当然,这些落向沈安茹灵魂的花粉中也并不是只有苍白的雾气粉末。

    若是有人能在此刻细细观察的话,他理应还能在那些苍白的雾气粉末中,发现一些铂金色的碎尘。

    在沈安茹入睡的前一刻钟,已经带着白凌等人回到了妙音寺的净涪佛身也正要挥散这些弟子,叫他们各自回去。

    毕竟白凌、谢景瑜这两位男弟子还好说,皇甫明棂却是个女尼。即便她已然出家皈依,又是净涪佛身的弟子,但该注意的分寸却还是不能轻忽。

    可谢景瑜就是站在净涪佛身身侧,没有动。

    见得谢景瑜如此,白凌和皇甫明棂对视一眼,也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沉默。

    五色幼鹿和菩提树幼苗不明所以,却乐得不离开。

    净涪佛身团团看了他们一眼,目光直接落在谢景瑜面上。

    他暗自叹了一声,却也不多说什么,只问道,“你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问?”

    谢景瑜对净涪佛身合掌一礼,就低了目光去,不看净涪佛身。

    “是弟子想请教师父,可又不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弟子.......请师父教我。”

    尽管谢景瑜的话语很有些含糊不清,但净涪佛身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

    比之白凌和皇甫明棂,在亲缘这方面上,说来还是谢景瑜这个弟子与他最为相类。

    今日里净涪佛身面对的这些事情,回头说不得谢景瑜也要同样的领受一遭。

    或许不会是安全相同,但大体上也差不离了。

    更何况,只单就野心而言,谢景瑜的那位生身母亲还要远胜于沈安茹。

    沈安茹只是害怕死亡,畏惧死亡代表的失去与未知,但谢景瑜的那位生身母亲,却还要多了许多权欲。

    这又与净涪佛身前世皇甫成的那位生身母亲不太相类。

    毕竟那位北淮国贵妃更重情爱,什么权谋什么地位,其实并不如何入她的眼。而谢景瑜的那位生身母亲,她却是更重权欲。为了她自己所握有的权柄,为了她的地位,子嗣、家族、夫郎......就都不算什么了。

    如今那位妃嫔日子还算得意,不会太过惦念谢景瑜,可待到日后,那位妃嫔的日子越渐难过,她很有可能会找上谢景瑜。

    就像沈安茹在百数十年以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谋算净涪佛身一样。

    净涪佛身对谢景瑜招了招手,连同白凌、皇甫明棂一道,领着他们在院子的菩提树下坐了。

    不知是因为地理位置以及时间的关系,还是因着景浩界天地意志的缘故,原本沉沉的夜幕上出现了一轮圆月。

    月色并不明亮,只朦朦胧胧的一片,落在天地间,似雾也似纱。

    净涪佛身在菩提树下坐定,看着他前方的三个弟子,缓慢将自己的布置说道明白。

    “沈老夫人所以会那般慌乱失措,以至于让程家主陪着她一道做出今日里这样的事情来,还是因为这些年间她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了......”

    净涪佛身提起沈安茹和程沛这两人来的时候,面色平淡,只见惯常里的柔和,以及一点点真实不虚的悲悯。

    但......这委实不似是在提及自家血亲的语气。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都不提及,只是安静地听着。

    “程家主或许也有他的许多不足,但在奉养沈老夫人这件事情上,他着实是尽心尽力了。”

    净涪佛身仍在继续。

    “他们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