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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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之后,冷静下来,用理智的眼光,用理 Xi_ng 的态度来面对问题。

    用世故来面对世俗,差不多可以这么说。

    其实我很多时候对外还是足够成熟与圆滑的,与我在自己的思维回路中书写的文字不同,但那并不是真实的我,这里的,才是我“脱去苍白的外衣”,留下的一颗翡翠心,于是,它就愈发的“也是苦涩,也是甜蜜”起来。

    这些,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嚼子和川儿的那档子事儿出了之后,没多久就平息了,如同地震,来去匆匆,不管有没有余震,总之最强烈的一波震荡过去之后,该伤的,伤了,该毁的,毁了,该剩下的,也剩下了。

    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最好的方式就是做好灾后重建工作呢?

    人,不能一辈子活在废墟里,那样会饿死,会冻死,会发疯。

    我想,川儿就是嚼子“灾后重建”的对象了吧,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对待川儿,至少在我看来是加倍的好了的。有时候甚至温柔体贴到让人心酸,妥协退让到没有原则。

    或者说,那种温柔与妥协,本身就已经变成他的原则了。

    林强说过,嚼子心里也不好受,我信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别的呢,他们之间的事儿终归是他们之间的,我一时冲动义愤填膺插了嘴,再咬着不放不依不饶要插手,是不是就太过放肆了呢?这样想着,那之后我再没追问过他们的关系,再没试图争竞些什么。

    我重新和嚼子恢复了正常的交谈,我半开玩笑的说用不用我重新给你买把吉他赔偿损失啊?我在他讪笑着说嗐摔都摔了还赔什么时心里一阵莫名的悲哀。

    嚼子变了,他成了从心儿里头糠了的萝卜,表面上看不出来,内里,却有了个需要很长时间来治愈的症结。川儿呢?他是水果摊儿上拿来做招牌的那个苹果,却在最风光最自如的享受赞美时让一只手猛的从最顶端扒拉到地上,砖石的棱角给他留了个重重的疤痕。但他仍旧可以在被捡起来之后做他的招牌,只要转个身,把那伤痕转到背后,露在外头的就还是那张漂亮的脸。

    多么简单,又多么凄惨。

    川儿还是那个爱笑的川儿,接受访谈时,也学会了在主持人提到嚼子的新婚时装作若无其事,甚至装作热衷于此,他戴上了更完美的悲情面具,苦涩与眼泪,都自己生生吞咽到肚子里。

    他们那样子,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种状态,持续了差不多半年。在一点点的创伤愈合过程中,“桥”的事业也逐步走上了第一个小小的高峰期,这对于处在多少有些令人抑郁的氛围中还要努力奔命的我们,都有些不太容易。

    九五年年底,我们迎来了第一次开年终演唱会的机会,时间,是圣诞节,地点,是首体。

    这就更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多少人,多少乐队,十年八年的在酒吧里泡着熬着像是匍匐在树 Yi-n 下的饥饿的野兽般红着眼等着机会出现,我们才五年就能有资格在首体开场子,这已经是莫大的欣 We_i 了。虽然在几年之后,在我们真的发达起来之后,我也曾想过更贪心的念头,一门儿心思盼着进工体开场,但在当时,在“贪念”还没有蓬勃发展的日子里,首体的一场不到两个小时的演唱会,已经是足够我美上俩礼拜的奇迹了。

    那次年底演唱会,是圣诞节当天开始的,我还记得开场曲是《白马》,而比开场曲目本身更刺激的,是大屏幕上演的一段动画。不知道有多少现在的孩子看过《九色鹿》,这部我小时候看过的动画至今仍旧是我心中的经典,里面极具特色极为古典的配乐让我神往,而那次的开场,就是风格颇类似于《九色鹿》的一段曲调引领的,甚至连动画当中那匹通体洁白的骏马在与之反差极大的,舒缓的音乐之中飞速奔驰而过的姿态都与《九色鹿》的造型相仿。

    然后,紧跟着,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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