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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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孱弱的,15瓦的光。”

    写这段歌词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就想起右安门的老房子来了,狭小的, Yi-n 暗的, Ch_ao 湿的,低矮的,压抑的,破旧的,那曾是我的家,曾是我度过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地方。地面的旧砖会在雨天长青苔,墙皮的白灰会在受 Ch_ao 后片片剥落;厨房闹过耗子,房檐长着衰草;年年冬天都能一大清早就听见窗台下争食的麻雀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每个夏夜都会整宿整宿伴着墙缝里草虫清脆的鸣声渐渐睡着。木板儿床铺着凉席,四周围立着竹竿儿,竹竿儿上挂着陈旧却干净的白蚊帐。我妈拿着蒲扇给我扇风,不知疲倦,温柔的,一下儿一下儿的。我爸在桌前写东西,清瘦的身体背对着我,写着写着就要停下来揉揉后脖颈,或是捶捶腰。台灯墨绿色的金属罩子已经因陈旧而退色,我在听着蒲扇开裂的破口发出的细微的刷拉拉的声音,和我爸手中稿纸翻页的响动里一点点睡着。我曾试图数清我妈给我扇了多少下风,或是记住我爸翻了多少页稿纸,却总是在整间屋子里淡淡弥散的花露水的清香中很快坠入梦境。恍惚中,能感知的,似乎就只剩了那盏老台灯发出的幽幽的,昏黄的光。

    这是我记忆深处的东西,它如此牢固植根于我脑中很小很小的角落,平时总顾不上记起,却常常在某个时刻不经意间闪回,让我感,让我叹。

    “光 Yi-n 是轻佻的女子,负心与薄情是她最大特点,无论你怎么苦苦挽留,她都会带着你的过往走远。她给你留下的东西叫做记忆,让你再怎么努力拼凑还原,都仍旧只是一堆碎片。”

    这是这首歌的最后一个段落,川儿当初看完的时候,抬起眼皮瞧着我,然后轻轻叹息。

    “写得……让人看了怪难受的。”他说。

    “不能怪我,谁让嚼子写的曲子太煽情的。”我狡辩。

    “是,他煽情周期又到了。你还记得嘛,当初那个……《唇迹》,‘让你粉红的唇’的那个,我们都觉着酸,那阵儿你还说呢,他写的东西就是特适合填这种词儿。”

    “不是吧。”我想了想之后反驳,“那回好像是说《天让》来着……”

    “是嘛?”

    “应该是吧……反我记得是,我记得那回就是说‘ Y-i-n  荡渴求’那句来着嘛。”

    “哦对对!就是这个!”川儿在恍然之后笑了出来,“当时我还特庆幸你来了之后就不用我卖嗓子了呢。”

    “是,你大家闺秀,这词儿你哪儿张得开嘴呀。”我故意讽刺他,然后很快就被他丢过来一个“滚!”。

    “谁滚?滚哪儿去啊?我这儿可刚滚回来。又让我滚走?都不兴歇会儿的?”嚼子正边拉裤子拉锁边从排练室的卫生间里走出来,嘴上叼着烟,啰里巴嗦插话的时候,烟灰就因为颤动散落到地上。

    “你还用‘歇会儿’?你不强壮如牛嘛。”我转移了讽刺的目标。

    “瞎说八道!”嚼子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在指头之间,然后表情极为认真的朝自己比划了两下儿,“记住了!姑娘,你哥哥我是大洋骡子,跟偶蹄类动物差十万八千里呢!”

    “说谁呢你?!谁是姑娘?!”我瞬间来了气,噌棱一下子打沙发里窜起来,我追着见状不好就要逃跑的嚼子,“孙子你丫给我回来!是带把儿的你别跑!”

    “不跑?不跑早让你把‘把儿’给我打掉了!”嚼子慌忙躲闪,想藏到川儿的保护伞下却被扔了出来,于是他干脆好像个小学生一样再次躲进了洗手间。

    “牛逼你出来!”我在外头喊他。

    “我傻啊我?”嚼子顶着门,一边儿乐一边儿负隅顽抗,“牛逼你进来,进不来男厕所你就是姑娘!”

    “我发现你今儿是作死呢!”我在外头咬牙切齿。

    川儿在一旁边儿乐个没完,我跟嚼子闹得像两个还没脱开 Da-ng 裤的秃小子,闹着闹着,从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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