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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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笔,继续写笔记。

    “啧!”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讲台上的卞教授却点他的名了,还问了一个较为刁钻的问题为难他。

    当然,那个人不仅没有出糗,还获得了全班的鼓掌称赞,就连很少表扬学生的卞教授也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于是关于“学长”的争执就搁置了下来,直到两人一起度过了许多个日子,直到彼此的了解加深了许多,直到新的一年里,又涌进了一批新的学子。

    他们乖巧地喊他“学长”,校园里,饭堂前,图书馆内,操场上……一句句,一声声,那么的亲切,那么的热诚。

    落在庄凌霄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每一句“学长”像沾了什么恶臭的瘟疫令他反胃又反感。

    直到庄凌霄第一次给聂长生做生日。

    其实也只是简单的订了个蛋糕和啤酒,当聂长生吹灭了蜡烛之后,庄凌霄灌了一口啤酒。

    “喂,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你不要再喊我‘喂’。”

    庄凌霄维持着喝啤酒的动作一动不动,直到聂长生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

    “谢谢,”他咬了一口蛋糕,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

    “咦?”聂长生新奇地看向他,“你喊我?”

    “嗯……”咬着蛋糕的声音依旧模糊。

    “嗯?”聂长生还是不确定,他依稀觉得刚才他称呼他的并不是“学长”,更不是姓名。

    “师哥。”庄凌霄附在他的耳边,混着蛋糕的软香和啤酒气味的称呼,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烙印在聂长生的心扉里,珍藏在只属于彼此特别的记忆角落。

    冯厝很谨慎,即便头顶上的扩声器不断循环着同一内容,他也没有让大家走出船舱。

    等到全副武装的海军矫健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时,绷紧神经的大家才有了重生的感觉。

    身上的热武器都上缴了,大家在海军的组织下有序地走出船舱,冯厝由于职业的本能,拉着聂长生走在队伍的最后头,目光则警惕地四处打量着,仿佛一发现什么不对头,就能做出最万全的应策。

    经过上等舱时,刚好看见了麦伦被两个海军搀挟着出来,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伤势让体力流逝得太多,他手脚乏力,只用一双愤怒而复杂的目光锁在聂长生的脸上。

    聂长生恍恍惚惚的,全然没把麦伦那双炽热的目光放在心上,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细胞活动得越活泼,血液流动得越快,那颗急促跳动的心,几乎要冲破 x_io_ng 口。

    满目疮痍的甲板上不复昨日的风采,它残破,零碎,正午的阳光那么的猛烈,它破破烂烂的身体却颤动得那么的剧烈。

    被制服了的海盗垂头丧气地蹲在满是木屑与弹孔的甲板上,一些军医正在为中了流弹的伤患处理伤口,几个抬着担架的海军忙乱地穿梭在甲板和安全舱里,几个找不到同伴的人新开一面面白布条,只要不是熟悉的人,就不会发出悲怆的哀嚎。

    “来,一个个排好队,登记好了名字,核对过身份后就可以上我们的军舰了。”指挥官说着,让下属组织解救出来的人质排队。

    “聂长生,在不在?”指挥官看着黑压压的四五十人,大声问道。

    没人回答,中年逃犯回头看着一眼聂长生,便转回头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指挥官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应他,他有点着急了,叫住了前面那两个抬担架的海军,从怀里 m-o 出一张照片,掀开白帆布辨认了一下,才指着照片上的人问道:“你们俩见过这个人吗?”

    前头的那名海军认真地看了一眼照片,回答道:“报告长官,从能辨析模样的尸体来看,没遇到过他,”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有几具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实在分辨不出。”

    指挥官皱着眉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继而又拦住另外两个抬担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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