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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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鹿捏着遥控器,双手不自在地背在身后,面前的男人缓慢又极富压迫性地逼近,让他一时僵硬,身躯摇晃了两下,足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段从祯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距离极近,气氛暧昧,确认即鹿感到手脚冰冷。

    鼻尖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段哥,你喝酒了?”即鹿眼神躲闪,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吗?”段从祯嗤声讥诮,垂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刚刚关掉的电视,声音低沉,“在看新闻?”

    即鹿吓了一跳,舔了舔嘴唇,手里紧紧握着遥控器,故作镇定,“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段从祯反问。

    即鹿没再说话了。他想起来段从祯之前的警告:在他面前撒谎,从来都不是明智决定。

    伸手绕到即鹿身后,段从祯强硬地接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再次将电视机打开。

    画面出来的一瞬间,即鹿呼吸停滞,下意识偏头闭上了眼睛,本能地躲避。牙咬得死紧,手臂发抖,指尖用力掐着掌心。

    “我的父亲一直是个很善良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经历这种事……”

    屏幕上,无辜路人的女儿面色蜡黄,嘴唇干裂,显然已经承受了许多苦痛,面对镜头说着说着,不由自主掩面而泣,声音破碎,“如果真的决定了结自己的性命,为何要带上无辜的人呢……”

    镜头一切,转到场外记者。

    “目前,东青山精神卫生中心男护士坠楼事件,引起广泛讨论,社会组织呼吁关注精神病院医护人员的心理健康,此外,被死者砸至重伤的路人,其家属也将对该院提起诉讼……”

    段从祯眼神淡漠,望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光亮,始终不置一词,只静静地看着,等到这一条新闻播完了,才云淡风轻地开口,“哦,东青山,好耳熟的名字。”

    即鹿喉头一梗,迟疑又慌乱地看着他,支支吾吾,“我……我……”

    “哦。想起来了。”段从祯恍然大悟,视线转向面前的男人,语气意味深长,“你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对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即鹿心口上,隐隐有些窒息,双手抠着衣角,脑海中蓦然闪过曾经在东青山经历的一切,即鹿眼神缓缓失焦,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是、我是进过精神病院……”即鹿轻声喃喃,仿若自言自语,如同溺水的人一般,虚弱无力,漫无方向。

    手掌控制不住地颤抖,好像有一股刺骨的寒意流窜到四肢百骸,即鹿的膝盖都在发软,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般。

    他承认,当初母亲怀疑他有些不对劲,才送进东青山接受治疗,但他发誓,除了一些轻微的焦虑之外,他没有什么可怕的病症。

    本以为在精神病院能得到针对性治疗,本以为出来之后他就能变得正常,没想到进入东青山,才是他噩梦的开始。

    他本来,并没有这么严重的疾病。

    是东青山把他害成这样。

    所以那个男护士的死,根本不值得他内疚,哪怕一点点的怜惜,都不值得。

    但他该如何跟段从祯提起这件事呢?

    本就不被疼爱重视的人,又承受着莫名精神疾病的困扰,只会让别人觉得麻烦吧?

    段从祯不喜欢麻烦,所以他绝不能成为麻烦。

    “很冷吗,斑比?”段从祯垂眸看着他,眼神微凛,抬手摸了摸即鹿的手臂,“你脸色很差。”

    安抚动作,却没有让即鹿放松下来,贴在手臂上的手掌极具压迫性,强势而不容抗拒,让即鹿一时有些僵硬。

    “不冷。”即鹿缩了缩肩膀。

    “那是我刚刚的话伤到你了?”段从祯看着男人稍显疲惫落寞的脸,微微挑眉,松开了手,“我又没说进过精神病院会怎样,谁都有需要医生的时候。不要像个惊弓之鸟一样。”

    闻言,即鹿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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