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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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祯慢慢抬头,眼神凛然,“哦,所以在你心里,韩朔与我母亲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吗?”

    “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段从祯手掌微僵,忽然攥紧打火机,危险地眯眼,盯着面前满目血丝的男人,“在你眼里,韩朔跟我母亲,是一样的吗?”

    “当然不是!”即鹿急切反驳,声音嘶哑,强忍着汹涌泪意,喉咙里都有血腥味,竭力平静下来,别开目光,“她对我很好,给我的童年带来的价值不可估量,谁都没办法与她相提并论。”

    “那你是什么意思?”

    即鹿沉默地看着他,拳头缓缓攥紧,被破碎的瓷片硌得隐隐生痛。

    “段从祯,”他颤着声音,“如果你有在乎的人……”

    “曾经有一个,死于车祸,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的话。”段从祯慢悠悠地打断他,而后抬了下颌,“来,继续说。”

    “……”即鹿盯着他,许久,才深深地呼吸,“我没话要说了。”

    段从祯拿母亲堵他,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个害死别人妈妈的精神病,一个试图遗忘自己罪行的、寡廉鲜耻的嫌疑犯,无论说什么,都已经丧失了根本的道德立场。

    他觉得荒唐,却又不可抑制地觉得自己活该。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只希望段从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善心,哪怕没有,他祈求段从祯没有那种变态的兴趣,继续残害他身边的人。

    “没话说了?”段从祯慢慢重复他的话,歪了脑袋,自始至终都格外冷静,即便是质问他的时候。男人放下交叠的腿,身躯懒散着,望着他,“过来。”

    即鹿没看他,把手里的瓷片扔进垃圾桶,而后转身,慢慢的,认命般地朝他走去。

    走到跟前,段从祯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即鹿垂眼,眼神空洞,沉默对峙了许久,他张开腿,一言不发地跨坐在段从祯腿上。

    段从祯颇为满意地挑眉,像是在赞赏这个男人的识趣和贴心。

    即鹿坐在他身上,没有任何动作,没有温顺地倚靠,只是僵硬地坐着,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段从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微微皱眉。

    抬手,捏住男人下颌,迫他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

    即鹿转头,垂眼,从善如流地看着他。

    两人缄默无言地对视,段从祯微启唇,却在看清男人眼神的刹那噤声,喉咙骤然干涩。

    即鹿看着他,黝黑的眸里只有他一个人,可视线只是空空地落在他身上,就好像可以落在任何人身上。

    眉峰微蹙,段从祯捏着男人下颌,虎口用力,直到看见即鹿因吃痛而变瞳,才慢慢松开。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段从祯问。

    即鹿胸口安静地起伏了一下,缓缓张口,答非所问,“我没有用任何眼神看你。”

    段从祯与他对视,企图在他眼睛里找到任何撒谎的证据,然而只是徒劳。

    即鹿没有在撒谎,他此时此刻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没有用任何眼神看他。

    段从祯望着他的眼睛,好像在照镜子。

    他伸手,横在男人腰后,悄然用力。沙发低矮,即鹿顺着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滑进他怀里,两人隔着衣料贴在一起,若有若无地摩擦。

    即鹿呼吸重了几分,却是惶恐,下意识望了一眼店内的监控探头,喉结滚动,如同困兽一般不自觉地呜咽。

    段从祯抬头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他抱着即鹿,轻轻亲吻男人衣衫领口之上,露出来的皮肤,或颈侧,或线条流畅得让人心口冒火的喉结。

    段从祯并不急躁,像是在逗弄宠物,把他逼到绝境,又松开,又再次抓捕。

    手指顺着腰带摸进去,即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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