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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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被家事缠得劳神劳心,整个人都疲惫许多,看得即鹿心里生疑,却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段从祯干的。

    段从祯没说话了,沉默着,即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焦躁地舔了一下唇角,改了口风,“算我求求你。”

    电话那头的呼吸缓了一些,带上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默,许久,他才听见段从祯淡淡轻笑,笑意里带着点轻飘飘的蔑然,“骗你的,我手上什么都没有。”

    即鹿低着眼没说话,有些苦涩地咽口水,喉咙沙哑。

    “真的。”段从祯加了一句。

    “嗯。”即鹿点头,没有异议。

    段从祯听得出他话里的敷衍和柔顺,即鹿并不是真心相信他的话,他只知道顺从段从祯,就能最大程度上少遭点罪。

    段从祯轻哼,并未多说,转了话锋,“他给你的钱你收着,我查过,是干净的。”

    即鹿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了,段从祯那种无孔不入的人,想要每时每刻监控任何人的动向,都是很容易的事。

    “嗯。”即鹿仍然点头。

    “你哑了?”段从祯问。

    “没有。”即鹿说。

    段从祯轻笑,“行。你挺厉害。”

    即鹿没说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惹火我没什么好下场吧?”段从祯笑着问,虽然话语是狠的,声音里却没什么怒意。

    “我知道。”即鹿说。

    “那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段从祯问。

    即鹿望着手里的剪刀,指尖微屈,指腹擦过虎口的薄茧,稍微有些粗糙的触感。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开口,“我以前态度很好,后来我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段从祯不仅不爱他,甚至很讨厌他,无论他多么体贴入微,事无巨细,只要段从祯想,就能抹杀他一切付出。

    “段哥。”即鹿喊他,有些无力地笑了一下,声音温淡,“就算我再像以前一样,你也不会相信,对吧?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何必呢?自欺欺人罢了……”

    “即鹿。”段从祯突然开口打断他,连名带姓地喊他,没有再喊斑比,声音带上一点冷意。

    即鹿下意识噤了声,脊背微僵,条件反射一般的心悸。

    “我不在乎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只论迹不论心。”段从祯轻笑了一声,笑意里带了点无所谓。

    “……你到底图什么?”即鹿有点心力交瘁。

    段从祯默了一会儿,薄唇轻启,声音平静,“你确定要听?”

    即鹿想了想,还是摇头,“不。”

    “行了。”段从祯沉了声,把手上物件收起来,合上电脑,“我还有事。”

    挂了电话,段从祯眉峰微蹙,靠在沙发角落里,身躯微松,窝进柔软的靠枕,抬手捏住睛明穴,半晌,都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怎么都换不上来。

    腹部一阵痉挛,段从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餐桌边,随手拈起桌上止疼片,含了一口隔夜的冷水咽下去,一会儿才觉得好了很多。

    等那一阵莫明其妙的烦躁感退下去,段从祯俯身拎起外套,边拿起车钥匙边打电话。

    响铃几秒后就被接起,段从祯锁上门,淡淡开口,“沈长风,出来。”

    ·

    即鹿剪完一束花,放到一旁,余光瞥见身后站了一双鞋。

    微愣一下,即鹿抬头,正看见韩朔披着单薄的外套,站在自己身后垂首看着。

    “有什么事吗?”即鹿问。

    他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靠近很是忌惮,因为段从祯喜欢做这种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然后看他受到惊吓的样子。

    他甚至丝毫不怀疑,段从祯也是那种会半夜站在他床头的人。

    韩朔摇摇头,挨着他坐下。

    即鹿余光瞥到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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