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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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火。

    薄云意安静地沉默了三秒,忽然抬臂搂住他将腰一拧,反身将沈清宴按在地上,不顾凌乱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狠狠吻住了他的唇。

    热烈,绵长,火焰从心头一直燃烧到舌尖。沈清宴心知肚明自己并没有喝酒,却感到那熏人的酒意顺着唇尖往下流淌:他感到脑袋发晕,身体发飘,如果不是躺在地上他想他可能早已经摔倒了。

    从薄云意的眼瞳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沈清宴惊讶于自己的眼睛居然如此明亮,甚至可以说是水汪汪的——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沈清宴伸手去擦拭唇角,却摸到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现在不怕后悔了?”

    他调笑道,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那个吻像是一团火,将他的喉咙与心脏都烧灼得干渴。

    “我这么做了也许很多年后会后悔。”

    薄云意的眼睛亮得吓人,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沈清宴:“但如果我不做,我会从今天就开始后悔。”

    两人对视着,周围安静的没有一丝鸟语,只有微风吹着树梢划过,成片的菜蔬整齐地摇曳,连水面的波纹也平缓。

    薄云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沈清宴的领口。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微凉,触到沈清宴领口下的肌肤时,沈清宴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缩了缩——但他又很快挺直脊背,主动解开了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顺着那颗解开的纽扣,薄云意的目光开始往下移去。

    不知何时已夜幕降临,晚空中的夜风轻柔地摇晃着树梢,树叶在风中一片片打着旋儿飘落。随着树叶越飘越多,两人的呼吸也越靠越近,在风中紧密地交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相闻,甜腻而沉重。

    “……别动……”

    有人在风里轻声说。

    树上的黄叶已经在风中落尽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树梢,光洁而赤果。似乎是因为羞涩,也也许是因为怕冷,树梢在风中微微地抖动着,沈清宴轻轻地咬着下唇,他的眼睛晶亮,唇色却嫣红。

    “我觉得我像是被拆开的礼物。”

    他在薄云意的耳边小声道。

    薄云意笑了,他抱住他,说话间气息喷在他的肩背上,让沈清宴感到暖洋洋的:“那你这个礼物一定是全天下最好最珍贵的,绝没有之一。”

    又一阵风打着旋儿刮来,想要吹落另外一棵树上的树叶。但这棵树上的叶子生得牢固,尽管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却仍旧紧紧地抓住了树梢。两棵树的树枝在风中不可避免地交碰着,呼吸变得愈发粗重了起来。

    “……你自己炼的法宝?”

    沈清宴低低的问,稍微有些羞恼。薄云意的眼睛弯了弯,伸手抚上沈清宴的长发,在顺滑微凉如丝绸的发丝上一路向上,最终捉住了一枚发簪。

    “要不要试试看?”

    薄云意将那发簪塞入沈清宴手心,捋起散落在他肩头的乌发,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轻声笑道:“这发簪也是我自己炼的法宝。”

    沈清宴为了报复,与他狠狠地来了一场深吻,吻得自己都有些头重脚轻了,薄云意眼里的光却只有更为灼亮,亮到沈清宴怀疑自己是一团碳火,那光里的火焰落在哪里,哪里就爆发出一片灼热。

    “这簪子还真好用。”

    沈清宴诧异地笑。

    那尖尖长长的簪尾只一挑,便挑破了紧紧捆缚住群星的银河。满天的星光如雨般洒落,彼此坦荡的夜空与大地只愣神了一瞬,便向着彼此试探着靠近,最终紧紧相拥。

    风轻柔地在树梢上滑动,叶尖小心地吻着露水。尽管经验生涩,行动间却满怀热忱,露水从树梢一路下滑到树干,动作温柔而缓慢,几乎称得上是虔诚。

    “我真怕我突然醒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在做梦。”

    薄云意哑声说。他的话语有些迟疑,风却始终在树梢上徘徊流连,缠绵不去。

    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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