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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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卿昀躺在床上,呼吸不匀,眼眶红透了,满眼恨意瞪着陈肯。

    “别这么看我,都是项小姐的意思,我只是尽职。”陈肯看了一眼温卿昀的心电图机,“别激动,心律不齐了。”

    “我和他,不是你们就可以说了算的。”温卿昀拳头紧握,坚定道。

    “我已经帮你给项少发消息了,现在你又甩了他一次,依照我对项少的了解,被深深打击过的事他不可能坚持第三次。”陈肯好似项野肚子里蛔虫。

    温卿昀闻言,心里慌了,他试图翻身坐起来去拿手机,却被陈肯一把夺了过去。

    “项小姐今晚就到家,你最好别去打扰他们。而且,你忘了吗,你上次告诉了我你离开的原因,我已经查到你母亲的墓园了。”

    温卿昀抬起的手停滞在半空,额头的碎发落下,遮在眉眼上,遮住了眼底的悲哀。

    “你们是人吗,我妈……她已经不在了,你还要打扰她?”温卿昀这句话说得艰涩。

    时龄,是温卿昀的母亲,从温卿昀小时候她就躺在病房里,最后三年前在项野比利时大奖赛前一天去世,她的气息在这个世界里变成一缕风,从此来去自由。

    而不自由的,只有背负了千万债务和各种心理疾病的温卿昀。

    但温卿昀仍然背负这些,坚持为项野完成了比赛,即使那场比赛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为什么这样,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温卿昀的眼泪扑簌流下,哭得肝肠寸断,脖子上青筋凸显。

    “我只是替项小姐做了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

    “滚!你滚!我不想听你说话,滚出去!”

    温卿昀吼得嗓子嘶哑,起身赤脚踩在地面上,用力推着陈肯,却又头晕乏力,站了一会就缺氧似的跌坐回原处。

    “那就不打扰温先生休息了。”陈肯拍了拍衣袖,转身离去。

    温卿昀在床上蜷曲成一团,屋子里散落一地的管子,被温卿昀挣扎而掉落。

    空荡的房间,只有温卿昀的悲鸣。

    时龄,是温卿昀无法提的痛楚,是埋在心里的刺。

    他为了帮项野完成那一次比赛,甚至抛弃了躺在病床的母亲,生他的母亲。

    他以为那场比赛会赢,可项野也出了事,温卿昀的人生在那一天彻底灰暗了,他像个蜗牛,把自己藏在壳里三年。

    什么心理疾病,他怎么可能只因为这个就离开项野,他爱项野,胜过任何人。

    温卿昀从来没有奢望项野爱他多少,在他眼里,如果爱永远无法对等,他可以做.爱得更多的那一个

    可项野重逢后的每一次狠话,都是在他脆弱不堪的心口上钉一个铁钉,折磨着他。

    “好疼啊,为什么只有我是好好的,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

    温卿昀抓着心口的衣料,指甲嵌进肉里,眼泪晕开,湿透了衣襟。

    ……

    项野收到温卿昀消息的时候,他手里提着给温卿昀买的生日礼物,是一款腕表。

    项野冷静看完消息,面无表情关了手机回了车上,却一脚油门撞到了路边的绿化带,他握紧方向盘,缓了好一会才开去温卿昀的修车厂。

    晚上八点,修车厂关了门,项野去开去温卿昀家里。

    “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响彻楼道,感应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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