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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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没有!”

    他喜欢时倾,愿意相信时倾,此时,纵然知道时倾所谓的喜欢,不过是一场有目的的欺骗,他亦甘之如饴。

    “阿恺……阿恺……”

    “我在,我在呢!”

    “看在……咱们是兄弟……份上,想……求你……件事。”

    元恺努力想忍住泪水,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滴落在时倾背上,滴落在血水里:“什么事,你只管说,我都答应,都答应。”

    “替我……替我……照顾老师。”时倾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渐渐地不受控制,他怕等不到邹凡尘了。

    元恺直点头:“好,我一定照顾好邹先生。”

    这是时倾在世上,最后的牵挂,得到元恺的答复,时倾放了心,意识越来越模糊,陷于混沌之中。

    依稀之中,仿佛时光倒流:先是两年来,他跟老师一起为王府投效东宫,老师对他谆谆教导,补偿了他渴求的父爱。

    然后回到了安若王府,在这里,他度过了十五年春秋,这十五年。

    总体来说,还是快乐的,幸福的,无忧无虑的。有母亲,有四姨,有同窗,最重要的,有元恺。

    最后,他回到了金川,回到了家乡,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亲人,充满了欢声笑语。有父亲,有母亲,有大哥,有姐姐。

    随着时光流逝,他们的样貌已经在时倾脑海里越来越模糊抽象了,只是此刻,时倾又「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父亲母亲都还年轻,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母亲穿着艳丽的衣裙,梳着年轻媳妇的发式,上着年轻媳妇的妆容,真是妩媚又明艳;大哥才七岁,穿着小小的儒衫,摇头晃脑地背诵儒学名篇,有模有样;姐姐才五岁,梳着包包头,穿着小裙子,扭着大伯家的堂姐翻花绳……

    他们家,终于一家团圆了。

    时倾无意识地喃喃道:“如果……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还做……”做父子,做母子,做兄弟,做姐弟。

    只可惜,这句话没做完,时倾便落了气。元恺敏锐地感觉到时倾的变化,他抱着时倾没动,竭力忍下伤悲,说:“好!小倾,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心里默默加上一句:“再续前缘。”

    邹凡尘被府兵背着,匆匆赶过来时,就只看到安若王府的小世子,挺着背脊,怀里搂着趴伏着的时倾,时倾背上斜插着一枝利箭。

    “小倾!”邹凡尘一下便崩溃了,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哭得捶胸顿足,白发人送黑发人,令悲伤之情,令在场围观的禁军兵卒们为之动容,只当他们师生情深。

    其实,邹凡尘更加悲恸的,是他对不起老师啊,没有保护好老师留下的最后血脉,百年之后,他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老师啊!

    只是柴氏尚未昭雪,他不能直白地哭老师,只能一声声哭喊:“小倾啊!小倾啊!”他心头一声声哭喊:“老师啊,老师啊。”

    随后大夫赶来,只小心翼翼地把那支深深插进时倾身体的箭矢取了出来。明明知道没必要了,他们还是给时倾清洗包扎了伤口。

    直到此时,元恺才把时倾紧紧拥进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时倾渐渐冷却僵硬的身体。

    他完全摒绝了身外之事,完全不关心营救太子的后续事宜,抱着时倾的身体,在山脊上,坐了一夜。

    最后,元恺才在王府诸人的劝说下,抱着时倾的尸身下山回府。

    因为有安若王府这个地头蛇出谋划策,一早便由王府府兵带着禁军,把那一带的出山之路,全部堵死,因此,以得全歼山匪。

    可惜的是,这个山匪或是战死,或是服毒自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大家都知道山匪并不是山匪,而是一群死士,是由某个人主使的,一场针对太子的,有预谋的刺杀。但是,没有活口,也没能从他们身上搜出线索,山匪案便查不下去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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