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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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走失的先皇嫡次子臂上也有一枚。”卫寒阅语气稀松平常道,仿佛面对的并非天家流落在外的血脉。

    岑淮酬并不挂心自己的来历身份,只是近乎于了然地问道:“这便是你去小桐村寻我的原因吗?”

    卫寒阅轻轻闭上眼「嗯」了一声,又梦呓般咕哝了一句道:“好冷。”

    第10章 脸盲的乐师(10)

    “那明日……你不要看。”

    岑淮酬立时紧张起来,这屋中地龙烧得极旺,他仅着单衫都险些被热出薄汗,可卫寒阅将自己团在被子里仅露半张脸还嚷着冷,如何不教人悬心?

    他扣紧了卫寒阅沁凉的五指道:“我上去为你暖暖?”

    见对方点头并戳了戳小克命它圆润地滚开,岑淮酬便轻车熟路地除了鞋袜,一如在小桐村时那般上床将卫寒阅搂进怀里。

    一钻进衾褥间,岑淮酬便察觉此处较之床外温度更高,四五个汤婆子塞在里头,可他拥抱卫寒阅时,仍然如同陷入一团捂不热的绵软新雪。

    身体每况愈下,才会愈来愈受不住冷。

    岑淮酬早已察觉,却又无法可想。

    闭眼假寐的卫寒阅脑中思量的却是另一桩事。

    身体衰败的速度其实也令他意外,二十五岁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循序渐进并非良方……虽说难度高些,做起任务来便有趣些,可他实在无意将小命交代在这。

    【小克。】

    【喵。】

    【你说,下克上究竟是什么?】

    【喵下克上就是……就是……】

    【我从前以为,让他们抛却天潢贵胄的骄矜对我俯首帖耳就够,可现在看来还是太慢了。】

    【那还能怎么快呢喵?】

    【或许该下一剂猛药。】

    【喵阅崽你你冷静一点,不许伤害自己!!】

    【不是要自丨虐的意思。】

    扶持岑淮酬夺位固然不失为可行之策,历代开国君王自草莽出身的亦非少数,可问题在于顾趋尔并非末路王朝的庸主,恰恰相反,在他治下,大周已渐呈鼎盛之势。

    倘或岑淮酬起兵自立为帝与顾趋尔兵戎相见,则难免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可倘或让岑淮酬自朝局入手密谋篡位……朋党相争,最受牵累的仍是百姓。

    岑淮酬若安坐亲王之位,那便须添把火,让顾趋尔与他的日子过得有趣些。

    不过,岑淮酬身上可真暖和,像个火炉似的,比十个汤婆子还顶用。

    凉丝丝的卫公子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都欢快起来,随意搭在岑淮酬身上的玉臂也堂而皇之地扯开少年的短衫竖领,毫无阻隔地贴在了岑淮酬锋棱天成的肩颈处。

    岑淮酬并非第一回 被他这样贴着取暖,可每每都如初次那般无所适从,尤其卫公子并未止步于贴上便好,他还要四处摩挲,直至寻到岑淮酬身上最热乎的位置才罢休。

    玉凉膏似的手掌将将滑过喉管,旋即便是附有薄茧的指尖,一细一粗、一软一硬……那粗亦是相对于掌心而言的,与生俱来的剔透纤薄。

    即便是生了茧,也比时时执弓握剑的顾趋尔细腻柔软,更遑论做了十几年粗活的岑淮酬。

    少年血气方刚,甚至经不住此种全然无心的逗引,热血沸腾的趋势令人无法忽视,卫公子自然感觉到了。

    于是对这大只人形汤婆子更觉称心了。

    岑淮酬虽则不比风月场上身经百战的卫寒阅,却也并非稚童,晨间该有的反应无法控制,只是他有做不完的活、使不完的力,那些由身体构造引发的变化会在无知无觉间消退,故而他从未在意。

    直至他爱上卫寒阅。

    他对卫寒阅动了情,才难以自控地生出痴妄,生出无论做多少农活都浇不灭的心火。

    与破晓抑或深宵无关,岑淮酬经不住卫寒阅任何漫不经心的撩拨,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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