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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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新剥荸荠一般冷白柔腻,唇上如揉碎了蔷薇,晕开一片弹软轻红。

    燕鸣湍登徒子一般直愣愣地盯着人家的唇瞧,直至初生梅枝一般的纤柔五指在眼前晃了晃,方如被微小电流刺了下似的,猛然抬起了眸。

    他方开口说了个「我」,便察觉喉间痒涩,连忙清了清嗓子道:“这觱篥不发声了。”

    卫寒阅伸手道:“我瞧瞧。”

    他将觱篥在掌中翻来覆去检查一遍道:“应是簧片脱落之故,待掌柜回来给你修一修。”

    恰此时橐橐靴声响起,身上裹了褐绸袍的富态老翁缓步入内,卫寒阅乖乖巧巧道:“王伯。”

    王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道:“阿阅的琴弦可挑好了?”

    卫寒阅颔首,搁下觱篥,将手中锦盒对他晃了晃道:“那我先回了,王伯您忙。”

    王伯连忙点头,又从桌上匣子里抓了把松子糖塞进卫寒阅手中,叮嘱道:“回去的路上当心啊。”

    卫寒阅并未推辞,握着糖笑道:“知道,改日来陪您斫琴。”

    他从燕鸣湍身侧经过,后者心知自己先入为主失了礼数,有些愧怍地嗫嚅着想开口,可卫寒阅只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目光偏也未偏,径自出门去了。

    ——

    崇兴三年正月初四,燕鸣湍为追缉逃犯,带了一队牵着苍猊的锦衣卫叩响了落襟楼的紫檀雕花大门。

    卫槐露可没有窝藏逃犯的癖好,是以堂堂正正地放人进来,燕鸣湍带人搜了大堂并其余四层,确然一无所获,遂接着朝后头庭院去。

    一身杀伐气的锦衣卫猝然闯入,犬吠如惊雷炸响,一众乐师舞女吓得花容失色,被绣春刀架在颈子上大气都不敢出。

    处处都搜过了,仅剩卫寒阅的拣月阁。

    卫槐露老大不乐意这些莽夫闯入卫寒阅的居所,可她也被一名锦衣卫钳制着不得脱身,正焦躁间,少年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处,似是被人扰了清梦,饧着眼望向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步履轻缓地下楼来。

    环境乍然变亮,卫寒阅被晌午的日头灼得眼又眯了眯,不舒服地揉着眼皮问道:“诸位有何贵干?”

    他尚未完全清醒,嗓音里和了饴糖似的又软又糯,满院的糙老爷们望着这猫儿一般纤细慵懒的小少年,一时竟无人答话。

    燕鸣湍自卫寒阅出现在视野中时便愣了愣,数月前的惊鸿一面记忆回笼,他只觉自己在卫寒阅面前又矮了一头,以致他接下来要提出的要求蓦地显得十分无理。

    “锦衣卫公务,搜查落襟楼。”

    卫寒阅朝声音来源望去,打量了下燕鸣湍,目光还是那般懒懒的无波无澜,随即颔首道:“那便请罢。”

    燕鸣湍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厢诸般忐忑不安,人家却早将自己忘了个干净。

    他回身命其余人待命,牵过一名千户手中的苍猊行入拣月阁。

    有没眼色的挎着刀欲制住卫寒阅,可尚未沾他衣角便被燕鸣湍一记凌厉的眼刀压得停在原地。

    途经卫寒阅身侧时,燕鸣湍不知不觉间将手中的绳索缠了一圈又一圈,那悍猛的苍猊几乎与他毫无间隙。

    似乎生怕它脱离掌控,伤到卫寒阅。

    卫寒阅随意垂眸,便见那苍猊通体深黑……唯有额心一撮金毛,桃心一般。

    少年漠然如镜湖的眼蓦地漾起涟漪。

    地毯式搜索了其余房间后,燕鸣湍牵着苍猊步入仅剩的一间——卫寒阅的卧房。

    一推开门便是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又矛盾般地揉了木樨入冷泉般的的缠绵馨香,茜红的软烟罗朦胧暧昧,桌上还有一碗散发甜香的荔枝膏,盛在胭脂水釉碗里。

    燕鸣湍甚至还嗅到了一缕柔软娇嫩的奶香。

    简直不像个十六岁小郎君的卧房,倒仿若娇俏女儿家的闺房一般。

    屋中一应陈设皆为上上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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