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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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寒阅原本睡得好好的,被放入床内时却轻哼一声苏醒过来。

    靳元题与他四目相对,继而便见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眸子里淌下两行清滢的泪珠来。

    作者有话说:

    …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水做的质子(2)

    “见过尧太子殿下!”

    靳元题急忙拽了帕子给他轻拭, 随即便听卫寒阅轻声道:“孤并没有哭。”

    “奴才晓得,”靳元题从来是顺毛捋,安抚道,“殿下只是舟车劳顿, 贵体不爽。”

    卫寒阅仍觉得有些难为情, 掩耳盗铃地闭上眼。

    可毕竟年纪尚幼, 被阖宫从小宠到大,这是第一回 出远门,不禁小声自言自语道:“我想阿耶了。”

    接着强调道:“就一点想。”

    他那点出卖心绪的眼泪就未曾断过,靳元题见他鼻尖都红了, 两腮湿漉漉的,帕子压根拭不迭, 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揽着卫寒阅瘦削的肩头怜爱地轻抚他发顶, 间或揉一揉他柔软的后颈, 仿佛安慰一只第一次出窝抓鱼失败的小猫崽。

    “殿下若是不愿意,咱们便返回东都罢, 陛下心中也定十分不舍殿下、牵挂殿下。”

    卫寒阅踹他一脚,含着哭腔道:“不许提阿耶。”

    靳元题立即投降道:“是是, 奴才失言, 殿下饿不饿?厨下应有汤羹,奴才为您端一盏来罢?”

    卫寒阅可怜地抽噎着道:“孤……呜孤不饿……伺候孤就寝罢。”

    其实他的确并非惆怅至此, 这眼泪说来就来又极难停歇的体质……除了因他是个小娇气包外, 还有上个世界崩塌后受到惩罚的缘故。

    靳元题见他渐渐止了泪方松口气, 恰好院外有人敲了敲门, 靳元题开门便见盛独违与数名护卫提着热水搬着浴桶立在外头。

    依照规矩, 靳元题再如何是太子近身之人, 也不过是奴籍,而盛独违为正经臣子,又是未来的太子侧君,身份地位自然高于他,可靳元题仿似压根瞧不见这么大个人一般,腰杆笔直,只闪身示意他们将东西搁在外间,而内间的榉木门闭得紧紧的,连卫寒阅的一丝头发都不会暴露。

    服侍卫寒阅沐浴毕,靳元题亦打了凉水将自己打理一番后方归。

    卫寒阅挪过灯来正看《虎钤经》,他肌肤又薄又敏感,眼尾与鼻尖处的红痕尚未消褪,瞧着小兔子似的委屈得厉害。

    靳元题在他身前跪下道:“奴才服侍殿下就寝。”

    卫寒阅颔首,却未将书卷合拢,只动了动挺翘的鼻尖问道:“什么味道?”

    “回殿下,奴才嚼了薄荷叶。”

    卫寒阅不甚在意地「嗯」了声,仍全神贯注地盯着掌中书页,一眼不向正拆解发髻的靳元题身上瞥。

    莲花漏滴尽了,卫寒阅身上还带着病,入夜便害得人不得安宁。

    太鲜明的凉意刹那间渗入四肢百骸,旋即却是烈日熔浆般的灼热回山倒海般倾泻而来。

    身上的潮意却并未因这高温而被烘干,反倒矛盾般重重叠加翻覆,竹叶罗的薄软寝衣都被溻透了,卫寒阅再不能凝神去阅读那卷《虎钤经》,书卷自他掌中脱落,覆在他面颊之上。

    汹涌的泪水洇透墨迹,口鼻被捂在书卷之下,细碎的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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