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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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时可能反水的索济民,便是自己金蝉脱壳的兄长。

    因为疑点太多,延陵扉绝不会选择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身份……可灯下黑灯下黑,他偏偏成了索济民。

    而他计杀卫寒阅……一旦成功,尧燕会立刻开战,他与沈诗鬓自可趁乱离开,而不必靠沈诗鬓与卫寒阅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机会,再合谋杀掉延陵启。

    男人捂着血液喷溅的伤口狼狈一笑道:“成王败寇,只求殿下瞒住她。”

    卫寒阅一哂道:“陛下从一开始便错了,以尧燕烽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换来的自由,娘娘不会接受。”

    延陵扉咳出浓血道:“我顾不得那许多。”

    他身体缓缓伏地,抬眼望向卫寒阅身后,用尽最后的力气道:“索济民意欲将燕军机密透露给故国少主,被左屠耆目睹后立毙当场……左屠耆以为如何?”

    卫寒阅徐徐转身,望向戴着玄冥面具、紧握半月纹柘木重弓的男人,对方似乎仍处于心神恍惚中,腕骨颤得连带弯弓都在轻晃。

    秦驱疾……左屠耆?

    卫寒阅细想他于夜间碰见延陵铮的时刻……的确从未有过。

    联系被他撞见过的、二人相类的、莫名的隐痛,以及未能细看的异常手臂……卫寒阅下马,疾步如飞行至秦驱疾跟前,一把摘下了他的面具。

    熟悉的少年面孔登时无所遮蔽。

    “你……”

    卫寒阅惊疑不定,甚至觉得这张脸……或许也不是眼前人真正的面孔。

    “你究竟……”

    卫寒阅忽觉唇舌一麻,源自颈后传来的一股万蚁啮噬的痛感,他若有所觉,伸手一探,在哑门穴处触到了一根细如发丝的、不知何时钉入的暗器针。

    意识逐渐削薄,琥珀色瞳仁中映出延陵铮勃然变色的模样,卫寒阅唇瓣翕动了下,在无力地沉入昏黑前,只来得及将袖中小瓷瓶塞入延陵铮掌中。

    “阿耶……飞霙鹿……”

    ——

    温热水液顺着唇舌滑入喉间,润得肠胃烦渴尽消,卫寒阅默默品了品,是自打入了燕国便未曾尝过的紫苏熟水。

    他眼帘沉得很,艰难地动了动,便对上了一双古井深渊般的墨瞳。

    卫寒阅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乏得使不上劲,延陵铮仿佛顿了顿,双臂一伸将人搀了起来,又在他后腰垫了只六答晕锦软枕。

    卫寒阅端量了下眼前人,便有些心中打鼓:他昏迷前延陵铮还是个尚未熟透的少年,怎么目下瞧着沧桑了许多?这少说竟有二十二三了。

    “你……”

    延陵铮倏然将人拥入怀中,力道却是轻的,仿佛卫寒阅是一只薄胎白釉美人觚,不慎便会碰坏碰碎了。

    “我又做梦了……”延陵铮声音哑得仿似被砂纸打磨过道,“阿阅,我又睡着了……我不该睡的,还要照顾你……”

    卫寒阅听他声音飘忽,怪异得很,忙召出小克。

    【延陵铮怎么了?精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

    【喵阅崽,你昏迷的时候我也被迫休眠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卫寒阅:“……”

    他斟酌道:“今年是乾安几年?”

    “乾安?”延陵铮重复一遍,否认道,“已是阅归七年了啊。”

    卫寒阅一时无法判断是延陵启改了年号,还是新君登基了,可无论真相如何,都意味着他已昏迷至少七年的事实。

    “呃……”那他目下岂非少说二十五岁?倘或进度条已满,小克自然会收到信号,带他前往下个世界;可倘或未满,那他应当已经入土为安了……

    现在活得好好的,却又未曾脱离,算怎么回事?

    当年延陵扉既存了必杀之心,那枚毒针上涂的决计不会是什么寻常毒药,又是颈后哑门穴那般要紧之处,最合理的可能是他毒发身亡,而非人事不省七年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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